夏流雲初見獨孤寒時他不過才是逆龍四階,雖然實力強大和當時的夏流雲打成平手,那都是依靠劍道而來的,而如今的獨孤寒卻光憑修煉境界就是戰天境。這實在太讓夏流雲吃驚,再加上獨孤寒那逆天的劍道,夏流雲不確定自己是否是他的對手。
獨孤寒雖然下手看似重,但是打在李冬泉身上卻並沒有傷他筋骨。李冬泉麵紅耳赤,心想自己敗了家主麵子,正欲起身在拚,卻被夏流雲揮手製止了,夏流雲道:“此人非敵,是我舊友,你不必擔憂。他若要動歹意,你此時已經灰飛煙滅了。”
李冬泉臉上更是如同火燒一般的紅,識趣的沒有說話了。在夏流雲和獨孤寒這兩大高手麵前,實在沒有他立足之地。
獨孤寒看著夏流雲,微微一笑道:“我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機,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本體的修煉境界也提升得很快,這讓我自己也覺得很吃驚,別說是你了。想來這都是那日和你交戰之後,我也領悟了很多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修煉上的難題,突破了瓶頸期,劍道和內力都不同於往日,你說你毫無長進,我是信都不信。”
高手過招之後,都會因為對方而帶給自己許多的修煉啟齒。所以在修煉界比試之事總是時常發生。那是激發自己潛力,提高修煉速度的最有效途徑。
夏流雲撓了撓頭發,他道:“獨孤兄,說實話我也很想和你一戰,不過時機卻不允許。很少有人知道我要入秦。你既然知道,那麼定然也是知道我是為何而去。”
獨孤寒環抱住雙臂,點頭道:“沒錯,我是知道。”
夏流雲撇嘴道:“那你就更不應該來阻礙我。我本因躲避仇敵追殺而來到燕國,這次回秦本來就頗多凶險,要麵對的也是比你我跟強大的敵人,要是今日在這裏和你交戰而讓我負傷,那我回秦就是死路一條了。那時候獨孤兄再想找我試劍,就隻好去求求閻王爺了。”夏流雲一邊說一邊掛著求情似的苦笑。
獨孤寒似乎是經夏流雲這麼一說才想明白這件事,他拍打著自己戴著鬥笠的腦袋,怨恨似的對夏流雲道:“這種事情,你應該早說才是。”
夏流雲一陣無語,這獨孤寒當真是除了劍之外,什麼都漠不關心,或者說根本就不懂人情世故,單純的可愛。
夏流雲提起韁繩對端坐地上的獨孤寒道:“既然如此,獨孤兄便讓開一條道。我夏流雲如果此次回秦還能活著來到燕國的話,必然要來和獨孤兄討教討教。雖然癡迷修煉之道的程度不如獨孤兄,我夏流雲可也是個不肯服輸的人。”
獨孤寒卻站起來,將劍懸在自己的腰間,仰起那張尚有些稚嫩的少年的臉龐,帶著一絲有些邪氣的笑容對夏流雲道:“不,不讓。”
夏流雲眉毛一皺,正要說話,那獨孤寒又道:“不能讓你這麼去送死,既然你是我獨孤寒第一個朋友,那我便理應陪你回秦。幫你處理完你的那些瑣事之後,我們再大戰一場。”
夏流雲哭笑不得,有關生死之事卻被這獨孤寒稱作是無聊的瑣事。不過同時,夏流雲也對獨孤寒萬分感激。他本想勸獨孤寒不要冒這個不必要的險,但是也了解獨孤寒的脾氣,沒有拒絕。
夏流雲道:“獨孤兄如果已經決定,我也不再多說,便和我一起入秦吧。”
獨孤寒點點頭,轉過身,便獨身向秦國方向走去。這說走就走毫不含糊的做事態度也是夏流雲見過的最幹脆的。
李冬泉此時發聲道:“家主,這少年人是誰,如此稚嫩,修為卻強大如斯,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可是以前燕國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當真是奇怪得緊。”
夏流雲看著那獨孤寒前行的背影,一邊催馬向前一邊對李冬泉道:“他這人不鳴則已,一鳴便驚天動地,以後的天下,你一定會聽到獨孤寒這三個字。”
在去往秦國的路上,兩匹加鞭的快馬揚塵一路。而一個灰色人影則是徒步走在前方,看似閑庭信步走得不快,卻始終在兩匹馬之前。可見這獨孤寒輕功身法已經是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越來越接近秦國領土,夏流雲看著瀚海郡的方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蒙著黑紗身材曼妙的女子。心頭也是一動。
……
瀚海郡。郡王府,宮殿之內。一個黑衣女子雙手交疊在一起,正是穆青依。她正緊緊的盯著大殿的門外。從那裏能夠看得到瀚海郡上空大塊大塊的流雲。
雲,流雲。
看到這景象她就不自禁的想起夏流雲。
“他入秦了。”穆青依喃喃自語。心中也是擔憂不已,誠然,她是知道夏流雲這此入秦的原因的,但是她卻還是希望見到他。而她擔憂的是,秦國上下都知道夏流雲入了秦,這樣會讓夏流雲便得很危險。
“他會來找我嗎?”穆青依的呼吸輕輕的揚起那蒙麵的黑紗,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這時,大殿的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帶刀護衛走了進來。跪倒在大殿之上稟告道:“郡主,有一個少年劍客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