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兒聽到夏流雲的疑問卻也不覺得是他看不起方技家,隻因這方技家現今本已淪落,而且就算是鼎盛時期也是比不得墨家,陰陽家等大家的。要說其各種原有,那自然要牽扯到七國爭霸的戰事了。
荒獸虎視眈眈,七國各懷鬼胎。這樣的亂世,定然是武力主宰著一切。但是遺憾的是方技家未曾有過一個修煉者。方技家的祖先們一直堅持著自己的信仰,術業有專攻。既然如此便就勒令方技家的子弟們不準修煉,全力學習方技之術。即使被在亂世中被其他家族吞並和擠壓,這條規則也始終沒有被打破。
因此方技家的沒落卻是在意料之中。
“你沒聽過也是正常,但是你出自陽城,紫竹仙人你總是聽說過吧,還有秦國的不死神醫,以及魏國的血老頭。”吳芳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夏流雲。
夏流雲自然聽說過這幾個人,尤其是紫竹老頭,夏流雲不知和他打了多少的交道了。他問道:“這些人跟你們方技家有什麼關係?”
吳芳兒笑道:“自然有關係,他們曾師從方技家,不過卻隻是學得一些皮毛,算不上真正方技家的人。”
夏流雲無比驚訝,心想吳芳兒說的這幾個人無一不醫術高明,具有起死回生之能,在吳芳兒口中卻隻不過是學得一些皮毛。這方技家當真如此厲害?
吳芳兒撇了撇嘴,一時竟顯得無比的俏皮,她笑道:“你不用如此驚訝,所謂術業有專攻,我們方技家本就是醫術高明,若不如此,早已在亂世中滅了跡。因此我也才能一眼看出你受了內傷。為了答謝你幫我的忙,我就幫你療傷,如何?”
麵對吳芳兒這種美女的邀請,似乎沒有任何人能夠拒絕,當然,夏流雲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夏流雲點點頭,便跟隨著吳芳兒去到了方技家。
……
吳芳兒走在夏流雲的前麵,時而蹦蹦跳跳,時而轉身對夏流雲拋出一個俏皮的微笑,活潑得緊。
到了方技家的大門的時候,夏流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在他的想象中,就算方技家再沒落,也至少是個大戶人家。但是看到麵前的破敗的宅院,以及那破破爛爛的匾額,夏流雲真懷疑是不是吳芳兒帶錯了路。
但是吳芳兒卻輕車熟路,將夏流雲帶入了院子中。
一進門夏流雲便聞到了一股清香,再細細的聞,卻發現那是藥材的香味,讓人神清氣爽。環視四周,那院子中長滿了各類的藥材,五顏六色,活像花園。而繞過這些藥草地,便看到一個竹樓。
竹樓內也是簡潔得要緊。堆放著幾本醫學書籍。
“我父親還沒回來。”吳芳兒輕描淡寫的說著,絲毫沒有顧及夏流雲奇異的眼神。
“等下,你們方技家,就你和你父親兩個人?”夏流雲不客氣的問道。
“是啊。其他的人都跑到其他國家去了,不是進了帝王皇宮,就是以自己的一身醫學去換取修煉的法寶和法器,想在這亂世中爭得一片天地。因此背棄了我父親,也就是方技家現在的家主。”吳芳兒淡然的說著,情緒絲毫沒有波動。
夏流雲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家族。
“好了,你最好坐下來,我為你療傷。”吳芳兒一邊說,一邊拿著一個竹條編製的箱子朝著夏流雲走過來。
“最好把衣服也都脫掉。”吳芳兒冷靜的道。
夏流雲好像隻有照做。
方技家的醫療手段的確是強大,甚至比丹藥來得更快。治療完後,夏流雲已是覺得神清氣爽,體內的內力也不再紊亂,竟是痊愈了。當然這也虧得夏流雲的修為極高,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痊愈。
到了晚間的時候,夏流雲終於見到了方技家的家主,吳同。
吳同穿著一身似是道袍又不是道袍的長衫,手中提著一個竹箱,看似是懸壺濟世去了。到家後聽到吳芳兒講述白日裏的事情後,更是十分感謝夏流雲。而且這老家夥在和夏流雲交談的時候,也是注意到吳芳兒一直注視著夏流雲,滿麵的嬌羞。
“你逃亡來到燕國暫時不會回秦國吧,那麼你有什麼打算?”
吳同的問題讓夏流雲也很鬱悶,人生地不熟的,他能有什麼打算。
“暫時還沒有打算。”想起逃亡來到燕國,夏流雲心裏就極不好受。
這時候吳同拿出了一個請帖。那請帖紅麵鍍金,看起來十分金貴。
夏流雲恭敬的拿過那請帖,打開之後,看到上麵寫著這樣幾個字:
“誠邀方技家族前往魏國五羊樓上一聚。”落款則是,墨家!
“這是?”夏流雲不清楚為何吳同將這封請帖拿來與他看。
吳同一手捋著自己的胡子,一邊若有所思的道:“亂世之中,百家爭鳴。但是從來沒有聚集到一起過,這一次,墨家做主聚集各方家族前往魏國五羊樓。不知倒地有何深意。不知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