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雲一幹人隨著雷將軍入了鹹陽,不過卻沒有直接進入王宮受命,而是被帶到了王宮外的一處軍營中待命。
趙政一路上都悶悶不樂,表情甚是凝重,大概想起了幼時在鹹陽城中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夏流雲因為之前的約定,卻也沒有和他搭話。一直到了軍營中,雷將軍將眾人安頓下來。
“你們在這裏歇息便是,有什麼需要交待下去,我先入王宮拜見大王。”說完便轉身離去。
而在夏流雲三人的營房之外,不時有些路過的軍士們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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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個姓夏的在西疆獸潮時表現卓越,正等著大王論功行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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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是個陽城的一個世家子,我是陽城來的,我自然知道。隻不過,這人以前是個廢柴,怎麼突然就這麼厲害。我看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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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家夥人還沒到鹹陽城就已經傳出消息來了。聽說他和冷家不對付,這次入了冷家的老窩,隻怕沒好日子過了。要是我,就安安心心在西疆當個將軍,就算麵對荒獸也不敢和冷家作對。”
……
那些軍士自以為聲音小,實則都被夏流雲聽得一清二楚。這些貶多褒少的議論夏流雲不過一笑而過,隻是當他們提到冷家的時候,夏流雲心中也有些忐忑。
“你們都給我閉嘴。不訓練何故到這裏來多最多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營房之外想起。
夏流雲跑出去,便看到一個戴著頭盔,身穿鎧甲的將軍正對著他微笑。而那將軍正是夏流雲多年未見的白銘。
“白銘,真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夏流雲早就忘記當年不悅的事。而白銘現在已經是鹹陽守備軍中的一個將軍了。
“看來我們都選了同樣的路。”白銘比當年更加的滄桑,卻也成熟穩重了不少。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談過去那些事情,而關於歐陽燕,白銘也絕口不提。似乎已經從感情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白銘,你父親一直盼著你能回去。”
夏流雲將白清風為他打造劍閣九重境的事情說了。
“其實離家之後,很多事情我也想通了,其實人就是這樣,身在其中的時候,往往稀裏糊塗,一但走出去,就大徹大悟似的。嗬嗬。”白銘也是一臉的沉重,他道:“等我覺得自己夠成熟了,我一定會回去的。”
夏流雲本來還想和白銘促膝長談,再喝個痛快。但是軍營號角吹起的時候,白銘卻不得不離開了。
夜裏,夏流雲見四下無人便提了一壺酒走到趙政麵前,拍著他肩膀道:“大好男兒,別總是愁眉苦臉的。現在你已回到秦國,朝著自己的目標也越來越近了,過往的事就不要再多想。對負你之人,定要用他們的血來償還才是。”
趙政身子一震,看到夏流雲眼中的誠懇和堅定,心中也是熱血翻騰。拿過酒仰脖喝了個精光,大呼痛快。
夏流雲又要說什麼的時候,營房外麵突然有一個黑影閃過。
“是誰?”說話間,夏流雲已經一步衝到門口,打開了營房的門,卻見外麵隻有巡邏的士兵走來走去。正疑惑間,突見一黑影悄無聲息從軍營高牆處翻出。此人輕功身法如此高明,巡邏的士兵們居然無一人察覺。
夏流雲抬腿就追,身後趙政和李青跟來卻被夏流雲一口回絕。
“別忘記白日裏我們的計劃。我去去就回。”
說完夏流雲腳下風聲,朝著那黑影消失的地方奔去。趙政和李青心裏極其擔憂,夏流雲在這鹹陽城人生地不熟的,還有冷家在暗中虎視眈眈,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但是為了長遠的計劃,兩人也隻好靜靜的在營房中等待。
哪知,夏流雲這一去,又是時隔多年才能與兩人相會。
夏流雲此時已是破武五階的境界,再加上玉佩之中得到的半具戰神刑天的肉體,身法也是比之前快了不少。
黑夜之中,夏流雲微微提氣,舉足輕點地麵,身子已然暴掠而起,腳尖急點軍營高牆,一個翻身已出了軍營之外。這過程中,夏流雲甚至動用了霧隱之法。因此看似這麼大的動靜,那些巡邏的士兵們卻絲毫也未察覺得到。
出了營房外,夏流雲突然感到黑夜中一絲陰風襲來。麵上一涼,已是有一把飛刀掠至他麵門前兩寸處。
夏流雲閃身避過,飛刀直直射入牆上。
而夏流雲此時已是一身的冷汗。他現在的實力不可謂不強大,而察覺到這枚飛刀時卻已至麵門之前,要不是半具戰神軀體給了他靈敏的反應,很可能會被飛刀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