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雲點頭道“這個可以放心,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趙政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然後他伸手接過夏流雲手裏的茶壺,仰頭就把半壺茶一下子全部灌進了喉嚨,喝完之後,趙政一抹嘴巴哈哈一笑道“爽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趙政身上,大部分人的心態都有些複雜,期待著趙政昏迷過去,又期待趙政沒事。趙政昏迷過去,那就說明了張行忌真的有罪,張行忌也就無處可逃了。但如果趙政昏迷了,那也就說明剛才眾人真的沒膽子,連一壺普通的茶都不敢喝。
就這樣在眾人複雜的心情中,事情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都盯著趙政,像看一直吃了藥的老鼠。
大概過去半柱香的時間,張行忌忍不住道“夠了沒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們認為我真的蠢到下一種半柱香都迷不昏人的藥給人,他現在不昏迷,之後自然也就不會昏迷。那茶是沒有藥的,我都說了他們誣陷我。”
眾人麵麵相覷,現在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原本說的證據一點作用都發揮不了,那證明黃月和夏流雲所說的話都是假的,而張行忌才是受害者。
趙政對夏流雲聳聳肩道“現在我也幫不了你了!”
副統領蔡恒飛銳利的眼神看向夏流雲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夏流雲真的是無話可說,想不到這樣都沒有證據揭露張行忌的小人麵貌,他還有什麼話說。難道真的是天意?夏流雲一向都是不信天地,不信命運的,但是現在他也不得不感歎天意弄人,這一切好像是上天故意放張行忌一條生路似的。
就在眾人都認為張行忌要逃過一劫的時候,黃月突然一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了,當時不止是茶,還有一股怪異的檀香味,我想那檀香才是迷藥,都搞錯了。”
黃月這句話出口,張行忌已經赫然變色,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擠開了人群,轉身就往樓下跑。
眾人頓時慌作一團,想要抓住張行忌,卻連方向都搞不清楚。
蔡恒飛冷眉倒豎,哼聲道“在我麵前還想跑,那也太天真了。”說著抬手一掌打在木門上,木門頓時被拍成粉碎,蔡恒飛直接從二樓躍了下去,磅礴無匹的氣勢淩空向張行忌壓過去。
張行忌哪裏是蔡恒飛的對手,瞬間就感覺胸口有一股窒息的感覺,肩膀上仿佛壓了千金巨石一樣,一步都走不動。
蔡恒飛身子飄然過去,一掌拍在了張行忌腦袋上,張行忌七孔流血,瞬間斃命。取了張行忌的小命,蔡恒飛拍拍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這時,夏流雲也才從樓上的房間裏走出,他絲毫不擔心張行忌能否逃脫,因為有蔡恒飛出手,張行忌必定必死無疑。如果張行忌能逃脫,那蔡恒飛也沒有任何掩麵再做這個副統領了。
張行忌的死也是意料當中的事,張行忌逃跑,那就說明有罪。而剛才蔡恒飛雖然像主持公道的樣子,但實際上是有意站在張行忌那邊的。現在張行忌有罪,如果他不親手把張行忌處死,那他也無法下台。
趙政歎息一口氣道“我看過了,那檀香已經燒完,隻剩下灰燼。灰燼中是無法證明有沒有迷藥的,這張行忌隻要再耐心一點,那他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惜百密一疏,最後關頭他還是自己暴露了出來。”
夏流雲冷笑道“這不叫百密一疏,這叫做賊心虛。一個人如果做了太多虧心事,怎麼會時刻不擔心?就算你半夜去敲他門,他也會以為是鬼來了。”
趙政笑了笑道“那還真是不要做虧心事為好,那也就不怕鬼敲門了。”
夏流雲微笑道“可是虧心事誰沒有做過,在乎大小而已,你做過嗎?”
夏流雲扭頭看向趙政,趙政也看向他,二人相視一笑。
蔡恒飛又上了樓梯,充滿威勢的眼神掃了眾人一眼,大聲道“有罪之人我已經處置了,隻要有罪,我都不會放過。接下來,就是你了,你的罪行也不能饒恕!”
蔡恒飛手指一指夏流雲道。
旁邊黃月緊張道“他何罪之有?”
蔡恒飛道“他殺人,還是殺軍營裏的人。軍營裏的每個人都等同於兄弟手足,他殺害自己人,這是不義,就算這些人是不法之徒,但他沒有跟上級軍官報告,就善做主張,下殺手,這是不忠。他已經犯了兩項大罪,也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