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茂的亂棍之下,夏流雲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痛呼,雖然他用內氣護住了身體,沒有造成嚴重的損傷,但是小傷小痛還是有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甚至有一棍子還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砸得他暈頭轉向。
徐茂一邊毆打著夏流雲,一邊回頭對趙政道“你小子幹看著幹什麼?動手啊?”
趙政的確動手了,不過卻是動手拉住了徐茂,勸解道“打夠了就算了,你真想打死人麼?”
徐茂狠狠的對夏流雲啐了一口痰道“我就是想打死他,這樣的廢物留在我們第五小隊有什麼作用。你小子真沒種,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夏流雲抹著鼻子上不停留出的鼻血,隻是抬頭淡淡的看了徐茂一眼。剛才他的確有一刹那憤怒的很,他很想衝起來活剝了這兩個家夥的皮。但現在他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一絲怒氣都沒有,就像暴風雨後的寧靜。
夏流雲也很驚奇,他何時有了這種包容的胸襟。不過這件事他也不會這麼算了,等以後有了機會,他再跟二人好好的算算這筆賬。
徐茂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好像還打得累了,倒了杯茶喝了兩口,然後對夏流雲道“以後,你必須聽我們的話?別再跟黃月姐黏在一起,如果你不聽話,那麼每天晚上我都會給你吃一頓棍棒大餐的。聽懂了嗎?”
夏流雲假裝露出一個恐懼的眼神,胡亂的點著頭。
徐茂這才解氣的出了夏流雲的房間,趙政則隻是看了夏流雲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道“你最好還是聽話吧。”然後也離開了夏流雲的房間。
夏流雲起身揉了揉全身酸痛的地方,休息了一陣子之後,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司徒凱的房間外。
敲了敲司徒凱的房間門,房門打開,司徒凱看了看夏流雲道“你來了。”
夏流雲走了進去,與司徒凱相對而坐。夏流雲想了想之後問道“隊長,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還有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司徒凱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夏流雲,他顯然沒想到夏流雲會突然向他問出這個問題,雖然他對夏流雲沒有偏見,但他也以為夏流雲腦袋受了傷,但現在看來夏流雲的腦袋很清醒。
司徒凱道“我們是在荒獸堆當中發現你的,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重傷昏迷,然後我們就把你帶了回來。但是前兩天你都是渾渾噩噩的,我們問你問題你也不回答,所以我們對你的來曆也不是很清楚。直到今天,再上山的時候,你突然又昏迷了,之後估計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
夏流雲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但至於夏流雲到底是怎麼來的,卻還是無從得知,但估計跟冷家冷天成是脫不了幹係的。而且當時郡主是和他一起被冷天成發現的,他有危險,郡主自然也就有危險,不知道郡主現在到底如何了?
雖然他認定冷天成一定不敢對郡主下手,但是冷天成這人心狠手辣,誰知道他又能做出什麼?
夏流雲便繼續向司徒凱問道“這裏離瀚海郡有多遠的距離?”
司徒凱愣了愣,似乎在想著瀚海郡這個地名,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道“很遠,就是你是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估計也要半個月左右。哪裏是你的家鄉嗎?”
夏流雲苦歎了一聲,頓時心灰意冷,想不到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到了這麼遠的地方,而且他還一點印象也沒有。現在要回到瀚海郡是不可能了,況且他身體傷勢還沒好,如果強行回去,可能半路已經把性命送掉了。
夏流雲搖搖頭道“在那裏我還有些事要做,不過現在看來不必了。隊長,我可以治你的傷勢,你願意相信我嗎?”
司徒凱雖然已經裝作生死看淡,不在乎的樣子,但現在夏流雲提到這個問題,他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震了震,顯然他心中的震撼也是巨大的。然後他凝視著夏流雲,許久不動。
夏流雲也不著急,因為要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來掌管自己的性命,的確是件讓人掙紮為難的事。司徒凱若是不給夏流雲治傷,那他就死定了,若是給夏流雲治,如果治不好也是死定了,反正都是死,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如此一想,司徒凱便敞開衣襟道“來吧,你想怎麼治?”
夏流雲微笑道“多謝隊長這麼信任我。麻煩隊長躺在床上,我先會給你服下一顆丹藥,麻痹你的神經,然後我再割掉你胸口腐爛中毒的地方,最後再清洗幹淨,最後再塗上藥物,這個過程可能有點長,而且就算服下藥物麻痹神經,你也可能感覺到疼痛,還請隊長千萬要忍住,不然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