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能走!”歐陽燕從後堂出來,大聲的說道。
城主看向歐陽燕道“燕兒,他已經瘋了,不是之前的夏流雲了,你留著他幹什麼?”
歐陽燕堅定的道“我不管他瘋沒瘋,他都是我的夫君,他必須留下來。”
夏恒天歎了一口氣,這兩父女,簡直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脾氣一樣的古怪。
但事實也還真是如此,夏流雲是城主府的女婿,是歐陽燕的丈夫,留在城主府,那是理所應當的事。
夏恒天想要再勸說幾句,但歐陽燕就是堅決不讓。夏恒天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白費口舌,徒勞無功,於是也隻好作罷,把夏流雲留在了城主府。
房間內,歐陽燕笑盈盈的看著夏流雲道“別人都說你瘋了,我可不信。以你的聰明才智,裝瘋賣傻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
第二天,夏流雲自己走回了夏家,來到了顏如玉住的地方,顏如玉正坐在院子中擺弄自己的竹蕭,見到夏流雲走進來,大是疑惑,夏流雲不是留在城主府了嗎?
然而夏流雲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進了房間,倒在顏如玉的床上悶頭便睡。
下午,顏如玉把夏流雲從床上叫起來,卻還是那副癡癡傻傻的樣子。顏如玉嚐試著跟夏流雲說話,交流,但夏流雲卻隻是重複著她說過的話,絲毫不見好轉。
顏如玉也隻好作罷,夏流雲麵前坐了下來,秀眉間凝結著一絲抹不去的憂愁“想不到卻又發生了這麼多事,令你變成了這幅模樣,早知道我便陪你一起去了,至少我能讓意外少發生一些。”
夏流雲笑著把顏如玉的話重複了一遍。
臨近晚上的時候,夏恒找了過來。他聽到夏流雲回來了,便迫不及待的找過來,把夏流雲拖到了院子中,扔給夏流雲一把劍道“你不是瘋了嗎?那留著你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我親自結束了你這條殘破不堪的命,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劍在地上,你能殺了我,我就殺不了你,不然死的那個就是你。”
夏流雲沒看地上的劍,而是看著夏恒遲遲的笑著。
顏如玉從房間裏出來,攔在夏流雲身前道“他都這幅模樣了,你還想做什麼?”
夏恒哼了一聲道“他變成這模樣,活著還有什麼用。等夏家被子青樓攻破之後,他還不是難逃一死,與其落在別人的手上,還不如我親手了解了他的命。”
顏如玉道“你身為他大哥,難道就這麼希望他死嗎?”
夏恒冷冷的道“我不是希望他死,我隻是幫他解除痛苦。”
顏如玉大聲道“你不用冠冕堂皇的找理由了,他的病我會幫他治,就是你們夏家家主都同意把他交給我了,你又何必來插手。”
夏恒冷冷的看了顏如玉一眼道“說得好,這是夏家的事,進一步說是我們的家事,你又有什麼資格插手,滾開。”
夏恒怒喝一聲,飛快的一劍刺向了夏流雲。
顏如玉卻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一掌排向了夏恒,勢若雷霆。顏如玉可是能一人麵對子青樓三個破武高手的人,修為之高一般人難以企及。夏恒感覺到顏如玉氣勢之龐大,不敢硬碰,抽劍飛快後退幾步,瞪著眼睛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治好他。”
夏恒走後,顏如玉帶著夏流雲回到房間內,打了水給夏流雲洗臉,歎息道“你瘋了也好,有一個這樣對你的大哥,什麼都不知道也好過。”
晚上,顏如玉讓夏流雲去旁邊的房間睡覺,她也臥床休息。天有不測風雲,突然之間電閃雷鳴,房間被推開,一個人影衝了進來,顏如玉大吃一驚,正想起床看看是什麼人。然而這個人影卻鑽進了他被子裏,抱著她瑟瑟發抖。
顏如玉頓時就感覺出來這衝進來的人影正是夏流雲,感覺到夏流雲那有力的手臂正環著她的腰部,男子的氣息充斥著這個狹小的床上空間,顏如玉的臉瞬間變得燥熱無比。
但夏流雲並沒有做什麼過份的舉動,隻是靜靜的摟著她,發抖的身子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緩緩睡去。
顏如玉本來想讓夏流雲回去睡的,但見夏流雲睡的香甜的樣子,鬼使神差的,她也沒有叫醒夏流雲,她也在胡思亂想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夢裏有夏流雲!
第二天,夏家來了三個人,走在前麵的事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身後跟著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這三人一聲不吭就往夏家來,大門的守衛本來還想阻攔一下,但卻被前麵的青年一掌把兩人都打成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