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雲笑了笑道“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更多的是煉丹長老管理的好,家主你若是要獎賞,就去問問煉丹長老需要什麼吧!”
“他自然也會獎賞,但也不能少了你的一份,不用推搪,你想要什麼盡管說。”
夏流雲平靜的道“我真的沒什麼需要的,我需要的,或者就是好好休息。”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吩咐廚房給你燉點補湯,盡快恢複傷勢。”
果然,家主言出必行,四天後,夏流雲的傷勢就已經好了九分。而還有一天,就到了與黃家的約戰之期,這短時間內,夏家的長老們個個都麵色凝重,一副麵臨大敵,緊急備戰的樣子。
而夏流雲的心中也有些緊張,明天可是最關鍵的一天,夏家的成敗也在明天的一戰,贏了,則夏家一崛而起,在陽城內占有更加龐大的位置,輸了,那夏家可能也就不複存在了。
所以,夏流雲必須調整好自己的精神狀態,以最巔峰的一麵麵對明天的戰鬥。
但就在下午的時候,夏流雲卻收到一個下人傳話,說是白銘約他在舒雅樓見麵。這倒讓夏流雲頗為意外,幾天前他深入城主府,想要帶走白銘卻帶不走,而現在白銘卻主動約見他。
最主要是在城主府的時候,白銘已經跟他割袍斷義,那時候白銘表情之堅決,半點也不像開玩笑,現在突然約見他,又是為什麼呢?難道白銘迷途往返,幡然醒悟了?
懷著疑惑的心,夏流雲去見了白銘。
到了舒雅樓之後,不用人帶路,夏流雲就見到了白銘坐在角落處獨自一人喝悶酒。他的臉色很蒼白,雙眼通紅,好像已經很多天沒有睡覺了,胡子也長了許多,根本沒有修剪過,頭發蓬亂,就像街上的乞丐。
現在白銘這幅模樣,實在是令人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觀,與之前那個風流瀟灑的白大少爺完全相反,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
夏流雲走了過去,問道“你找我?”
白銘沒有說話,隻是遞給了夏流雲一壺酒。
夏流雲接過了酒,在白銘麵前坐了下來,狠狠的灌了一口之後問道“找我什麼事?我們之間好像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夏流雲雖然很同情白銘,但前幾天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他可沒這麼快就妥協。
白銘露出了苦笑,沙啞的聲音的道“你別問,我也不說。我們就好好的喝完這一頓酒,然後再做決斷。”
夏流雲不知道白銘的煩惱是什麼,他隻是露出了一絲譏笑道“我跟你喝的酒還少?但你卻好像全都忘記了。”
“你不用再說了!”白銘痛苦的搖了搖頭,然後抬起頭猛往口中灌酒,還有不少酒水從旁邊溢了出來,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白銘之前是一個很注意,很檢點的人,喝酒也從沒像現在這樣不顧一切過,現在白銘做出這些反常的舉動,顯然他心中隱藏了無限的苦惱。
夏流雲也沒有再說話,跟著喝了起來。
二人以前是無話不談的,現在卻是一個勁的喝悶酒,好像要把所有的苦澀煩惱都咽到肚子裏,這樣便就順心了。
慢慢的,桌子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時間也在漸漸的流逝。從黃昏喝到晚上,從晚上喝道淩晨,舒雅樓裏的客人也在漸漸散去,最後空無一人,隻剩下白銘和夏流雲還坐在角落喝酒。
掌櫃知道二人的關係,隻是看了看,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喝了這麼多酒,二人卻沒有絲毫醉意,而且眼睛還越來越亮,等到最後一瓶酒都喝光之時,白銘才痛快的一抹嘴,似乎煩惱真的一掃而空了。
夏流雲站起身子道“酒已經喝完了,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走了!”
白銘連忙道“先別急著走,你跟我來。”
白銘站起身走出舒雅樓,夏流雲不知道白銘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好跟在白銘身後。
二人穿過巷子,來到一條寬敞的街道當中,一陣涼風吹過,二人都清醒了幾分。周圍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休息了,街道上也隻有二人相對站立。
而白銘也回過身,看著白銘,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劍,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從舒雅樓出來之後夏流雲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見到白銘取出了長劍,他心中不好的感覺也更加強烈,他盯著白銘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