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出去沒多久,又有人拿了一封信跑了進來。
回信竟這麼快?送信和回信的不是同一個人的啊?
夏恒天疑惑的接過信,隻見上麵寫了大大的三個字“挑戰書”
旁邊的夏澤天和夏淩天也看到了,都疑惑的看著夏恒天,不知是誰送來的挑戰書?
夏恒天麵色凝重的拆開挑戰書,裏麵是這樣寫的;
“夏恒天,你我兩家積怨已深,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我也不想化解,隻求做個了結,這樣於你於我都要交代。半個月後,酉時,雀橋之上,你若前來與我一戰,那所有恩怨都有了結果,候君來赴。”
落筆處寫得是“黃家黃浩上。”
這是黃家家主黃浩寫來的一封挑戰書,說是挑戰書,不如說是一封約戰書更好。內容也頗為客氣,看不出挑釁的味道,還指明要把兩家的恩怨做個了斷,十分君子。
但誰都能感覺得到,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夏澤天沉著道“這個時候下挑戰書,恐防有詐。”
夏淩天直言道“自然是有詐,他們仗著子青樓的人相助,就下挑戰書,想乘此機會一舉擊潰我們夏家,他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挺好。”
夏恒天歎了一口氣道“自是如此,但我們知道有詐又如何,這場約戰也不能不去。夏家現在的境地已經岌岌可危,如果我再不去赴戰的話,黃家肯定會在陽城之內散發謠言。到時候,就成了壓倒夏家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夏恒天這話自然是一針見血,估計黃家也正是這樣想的。這一戰,夏恒天無論赴不赴約,都沒有好處。
夏恒天滿臉愁色,繼續道“隻希望舒雅樓那邊能有好消息,如果白清風能出手相助,那自然什麼危機都化解了。”
沒有人說話,他們都曾經聽說過白清風的脾氣。白清風修為高絕,但性格也十分清高,不願與世俗人為伍,一心想要突破到更高的層次,這樣的爭鬥,他多半是不會插手。
夏流雲道“不如這樣,我與之子白銘頗有交情,如果我去問問,讓白銘請求他父親出麵,這樣機會應該更大的多。”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流雲身上,這讓夏流雲有些坐立不安。片刻之後,夏恒天才道“隻能如此了。”
雖然他們嘴上這麼說,但顯然也並未對夏流雲抱太大的希望,因為白清風那古怪的性格他們深有影響。一個不希望被外人知道的修煉者,又怎麼會因為外人的影響而出麵呢?顯然機會微乎其微。
不過不管再渺茫的機會,夏流雲都要試一試,因為這是夏家最後的轉機。若是沒有白清風相助,那黃,劉兩家聯手,再加上百元城的子青樓相助,夏家將走向一個無法挽救的境地。
談話也到此結束,三人又聊了一些閑話,但看得出三人都憂心忡忡,誰也沒心情再聊陳年往事,於是也就各自回去了。
夏流雲跟父親夏澤天走在回去的路上,緩步走著,夏流雲轉頭想向夏澤天問些問題,卻見夏澤天突然口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夏流雲趕緊把夏澤天扶到一旁坐下,緊張的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夏澤天擺擺手,表示不用擔心,但是他的臉色卻蒼白的可怕,讓夏流雲無法不擔心。
“我重傷還未完全康複,剛才牽動的內氣太多,引發了舊患。不過我不想他們擔心,所以一直隱忍著。”
原來是這樣,夏澤天的傷勢還未複原,又與家主和夏淩天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切磋,所以才又引發了傷勢。而夏澤天不想自己的傷勢讓二人苦惱,所以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夏流雲有些責怪的道“爹,你為什麼要這樣。你不能戰鬥便算了,你說了他們又不會怪你,為什麼還要逞強?”
夏澤天搖搖頭苦笑道“現在夏家的局勢你也看到了,如果還因為我的傷勢給他們帶來什麼負麵的影響,我怕損失會更慘重。”
夏流雲可半點不讚成夏澤天這樣的做法,對他來說,別說夏家無法挽救,就是整個陽城快滅亡了都不及夏澤天的傷勢重要。他隻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所關心的人不要出事,至於其他的,除了應盡的那一份力之外,他才不會拚了命的去挽救。
夏澤天見到夏流雲堅定的表情,他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怪你。每個人在乎的東西都不一樣,對我來說夏家就是我的生命,就算我拚盡最後一份力氣也要保住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