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雲到了舒雅樓,白銘招呼他坐下,他還沒開口,白銘已經搶著說道“我有兩個故事版本,你先聽我說,說完你再說你的感想。”
白銘這小子最拿手的就是講故事,反正夏流雲出來也是想散散心,便饒有興趣的看著白銘道“你說。”
白銘調整好姿勢,儼然一副說書先生的語氣道“據說夏家的夏流雲是個煉丹天才,十歲就熟讀所有藥材書籍,能聞味識丹,十五歲就能煉製很多丹藥,不管多難練的丹藥拿到手裏,他都能輕而易舉的煉製成功,十八歲,也就是現在,他創造出了市麵上完全沒有的丹藥,集回氣助氣為一體,煉丹本事之強,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聽到白銘的故事主人公是自己,夏流雲不由得露出了苦笑,想製止白銘說下去,但白銘滔滔不絕,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夏流雲知道白銘要是說起故事來,不讓他一口氣說完,肯定會有一萬隻螞蟻在他心裏爬,所以他隻能讓白銘繼續說下去。
“不過,雖然他是個煉丹的天才,但修煉方麵,卻是個廢材,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但老天就是如此,奪走一個人的一項天賦的時候,會賦予另一項更強大的天賦,夏流雲,就是典型的案例。據說他曾經還因為無法修煉被家族的人排擠,遺棄,不過他總算憑著自己的煉丹本事,開辟出了一天天地。將來我看,夏家的新一代家主非他莫屬。”
說到這裏,白銘停了停,似乎有點口幹,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則就要簡單的多,夏流雲初生之時,天上有一條巨龍騰空而來,在空中大放紫氣,之後,夏流雲便出生了。他出生之後,無所不通,琴棋書畫,詩書禮樂,樣樣精通。就是修煉,也是一日千裏,讓人難以望其項背。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項妖孽的天賦,那就是煉丹,甚至獨創新型丹藥,獨攬陽城的丹藥大局。”
夏流雲一字不落的聽完,臉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向他當初淪落八年廢物的時候,誰認識他,誰會稱讚他?現在僅僅是有了點小成就,卻賦予了他那麼多神話色彩,簡直就是神仙化身一般。
白銘看著夏流雲微笑道“兩個版本的故事都極其精彩,但我更傾向於後麵一個版本,因為很美好,很讓人向往,你怎麼看?”
夏流雲白了白銘一眼道“你從小跟我一起長大,難道你還不知道這故事的第三個版本,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白銘嗬嗬一笑道“現在可不同了,陽城內人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你成了一時佳話,不知道多少美少女在對你芳心暗許了。至於故事的第三個版本,我完全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的好朋友是天上沒有,地下絕跡,世間隻此一個。”
夏流雲放下酒杯,佯裝生氣道“你再這樣說,以後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白銘忙道“好,我不說,不說還不行嗎?我們說另外一個話題,三天之後有個花船節,你知道麼?”
夏流雲點點頭道“我知道,可是你不是一向對這些莫名其妙的節日不感興趣的麼?”
白銘一臉認真的道“誰說我不感興趣,你想那天各種各樣的花船遊在河上,人人笑臉如花,歡聲笑語,簡直比過年還熱鬧,如此美好的畫麵,如此美好的季節,難道你不想去嗎?聽說就是陽城城主的千金歐陽燕都會來遊船,不去看看,真是白活一場。”
雖然白銘說得極快,但夏流雲還是一下子就找到白銘話中的重點,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銘道“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花船隻為陽燕去。”
被夏流雲一言道破,白銘的臉色有些臊紅,立即掩蓋道“什麼陽燕黑夜的,你別以為你吟兩句詩文采就很好啊!”
夏流雲哈哈笑道“你別急著否認啊,放心,到時我一定陪你去一睹這歐陽千金的芳容,看看到底長得什麼模樣,能把我們白大少爺迷得神魂顛倒。”
見夏流雲已經看出來了,白銘也不能再狡辯什麼,隻能嗬嗬的幹笑著。
實際上夏流雲是對這一類節日沒有興趣的,這種節日無非是給一些閑人飲酒作樂,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感歎世情,他半點也不想摻雜其中。不過想到白銘既然這麼有興趣,他陪著去走一趟也沒有什麼損失。
於是夏流雲跟白銘約定,三天後一起去那所謂的花船節看看。
然後,夏流雲便跟白銘告辭,離開了舒雅樓。他走向了夏家的藥鋪,就是靠舒雅樓比較近,夏正武做店鋪老板的那一家,他要看看自己的丹藥到底受歡迎程度如何,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來到藥材鋪,一眼看去,果然有了好轉,原本空蕩蕩的藥鋪此時已經擠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來買夏流雲煉製的那種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