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去擋在安妮的麵前,我說哥你別罵得這麼難聽啊,說到底打安捷哥哥的是阿姨,你怎麼怪到安妮姐姐頭上。她還是個女孩兒呢。
“女孩?她是女孩子嗎?她是嗎?她就一賤人。她給全天下的女孩子蒙羞。”他一把推開我,轉臉看向安妮。
黎夕放下茶盞,過來看似溫情地牽起安捷大哥的手,噓寒問暖,我心想你早幹嘛去了。我說,黎夕你過來攔著點我哥。但是他還是牽著安捷的手,不知道在和他說什麼。
“明顯那車就是你砸的吧?是你嫁禍給哥的。你就知道哥一定會為你頂著?你就容不得哥過幾天安生日子。你沒來之前,安家能有這麼亂嗎?”我就問問你有沒有良心,安捷他爸不是你親爸,你媽就是安捷他親媽嗎?你看你媽把哥打得。”
“嗬~”安妮冷笑了一聲,“還真是。”
“什麼?”我似乎沒怎麼聽清,於是問道。
“我說我媽,還真是安捷他親媽。”
這一回,我傻了,木非也傻了。
“是,車是我砸的,是我陷害他的,怎麼了?上一次說安捷喜歡我,也是陷害他的,又怎麼了?我說過沒有,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管吧。”
安妮又看向黎夕,目光莫測而深沉,聲音哽咽,“你躲在我家旁邊畫我,我以為你喜歡我。沒想到,你就看著他們欺負我”。
看著安妮哭,黎夕卻笑了,那麼小的年紀,卻能笑得那樣邪魅:“安妮你說什麼呢?我不是幫你攔著安捷了嗎?我怕她妨礙你對付木非啊。”
“真的嗎?”安妮竟然信了,她竟然信了?
“真的啊,當然是真的啊。如果不是怕待會兒還要去參加個聚會髒了我的衣服,用不著木非出手,我會親自動手的呢。”我想了很久,也沒鬧清楚他想親自動手幹什麼。我隻知道,黎夕不如他的長相那般柔和,他是個很恐怖的人。
安妮卻好像理解了,不可置信地往後麵退過去,碰到了後麵衣櫃上。衣櫃上的兩個大箱子就那樣“peng~”地一聲,直直砸她的腿上。櫃子上的花瓶一並倒下,碎了一地。
也許你會說我狠心,但就當是的情況而言,我真的沒有很心疼,我隻是很迷茫。我覺得這不該是我活著的世界啊。我應該在這樣的世界執著些什麼呢?我又該做些什麼呢?
看著滿地狼藉,我突然流著眼淚問:“你們究竟是誰啊?”
“安妮······”安捷發出狂獸般的嘶吼。
後來我做過許多噩夢,都是安妮,她說,木璃,我恨你們,你們還我的腿。
我說不關我的事啊,是你自己靠上去的。
她越來越近,說,你明明能接得住那個櫃子。你明明可以。
我接不住,你可以不相信,我真的接不住啊。
你就在旁邊,可是你猶豫了。
我猶豫了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啊。
每一次,都是這樣驚醒。滿身的冷汗。
我們把安妮送到醫院,最終是沒有保住她的雙腿,醫生說先休養著,康複的機會不大。我永遠都記得她血紅的雙眼,她說,我恨你們。
這些人是誰,這些瘋狂的人是誰,其中有我嗎?
單純到複雜需要多久?似乎也不需要多久。
關於我們故事,是倉促的結尾,還是終於迫不及待的悉數開始。
我們的青春,就在這樣的混亂中悄然開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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