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看著趕回來的月奴,急急的迎了上去。自賞菊宴回來,追風就如消失了一樣,再也沒出現過。她也沒機會詢問宮玘的的情況。隻能讓月奴去盯著忠勇侯府,打探宮九的情況。“有消息了?”看月奴行色匆匆,肯定是有什麼消息帶回來了。
“宮九回京城了!”月奴皺眉,“隻是奴婢並未見到他本人,隻聽說他已經回來了!”玉傾城一下泄了氣,她忽然有點害怕。先前追風說宮玘正在回京的路上,這會兒就收到宮九已經回京的消息。如果真如她所想宮玘就是宮九,那他早已與秦佳兒有了婚約,她又該怎麼做呢?“不若奴婢再去忠勇侯府外等著,若真是公子,奴婢一定把他帶來見小姐!”月奴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不用了。”玉傾城喚住了月奴,追風帶回來的話是讓她一定要等宮玘回來,那麼如果宮九真是宮玘,她相信他應該會來找她的吧。“我們就在安國公府等消息吧。”
入夜,玉傾城心緒不寧,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寫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小姐,你一遍又一遍的寫著這幾句,到底是什麼意思?”月奴實在忍不住問道。
“我就是參透不了,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寫著!”玉傾城隻覺得心煩意亂。“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之,勿使惹塵埃。”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著自己不要去想宮玘,可是越是這樣,越是心不由己。“塵在外,心在內,常拂之,心淨無塵;塵在內,心在外,常剝之,無塵無心;心中有塵,塵本是心,何謂心中塵,無塵衣無心?”
“什麼塵?什麼心?奴婢不懂!”月奴隻覺得被玉傾城繞的頭暈,“誰?”月奴剛反應過來,隻覺得窗戶一開一關,一黑衣人已經站在了她們麵前。在月奴想叫人那一刻,玉傾城一把拉住了她。安國公府守衛森嚴,能避開所有守衛,進到著月秀苑的人,隻有熟悉安國公府的人,來人莫名的讓她有熟悉的感覺。
“你是人是鬼?”玉傾城看著黑衣人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布,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玉靈修。
“不管我是人是鬼,你先跟我走!”玉靈修並不多言,一把抓住玉傾城的手,拉著她便要出去。
玉傾城感覺到了對方的體溫,驚喜的投進了玉靈修的懷裏,“哥哥!”
“宮玘快不行了,你快跟我去見他!”玉靈修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月奴你守在這,不要讓人發現傾城不在。”玉靈修看向愣在那裏的月奴,交待了一句,便摟住懷裏的玉傾城,飛身出了安國公府。
玉靈修一句“宮玘快不行了”,讓玉傾城隻覺得腦中莫名的“嗡”一聲,便再也不能思考。直到宮玘滿身是血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才回過神來,眼淚簌簌的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這大喜大悲來的太快,她接受不了。前一刻驚喜的發現玉靈修還活著,下一刻宮玘便似血人一樣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希望能活著見你一麵,所以一直不肯拔箭!”玉靈修恨死了自己,他隻覺得這一箭應該在自己身上。“大夫說這一箭正中他的心口,若是拔箭,隻怕他會立刻。”
玉傾城不敢相信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宮玘,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此時此刻,她隻希望宮玘能好好的站在她麵前,“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玉傾城跪在了床邊已經哭成了淚人,顫抖的伸出手去,“你不是讓追風帶話給我讓我等你回來嗎?我在這,你醒醒好不好?”
宮玘聽到玉傾城的聲音,強撐著一口氣,睜開了眼睛,“玉兒。”
玉傾城驚喜趴到宮玘麵前,“是我!我在這!”
“還是讓你傷心了!”宮玘蒼白的臉上,露出難過之色,“我怕我熬不過這關了。”
“不會的!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玉傾城聽不下去了,她從來都沒敢想如果宮玘不在了她會怎麼樣。
“傻玉兒。”宮玘嘴角微微上翹,微笑著說道,“我不是把靈修給你帶回來了嗎?你不是一個人了!”
“我要你陪著我!”玉傾城哭的更傷心了,“你說過要陪我看每一個日出日落,你說過要帶著我走遍天涯海角,一起笑傲江湖的,言尤在耳,現在就想反悔了嗎?”
“沒有!”宮玘急急的否認道,說完就開始喘起大氣來。
“你們不要再說了,箭頭在他身上多留一刻,他的危險也就更多一分!”玉傾城這才注意到一容貌秀麗的女子正陪在玉靈修身邊,隻是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思來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