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暗鬆口氣,忙笑道:“妹妹請放心,姐姐已經吩咐菊嬤嬤照顧好孩子,若是有什麼小傷小痛,定會寫信來報!”
司璧忙起身,行謝禮:“妹妹在這裏謝過姐姐!”
皇貴妃趕緊拉著她坐下,可親說道:“我們是親姐妹,何需言謝!”
司璧回以微微一笑。
皇貴妃遊移不定的眼目悄悄看眼心神依然不寧的司璧,眸光一閃,笑著道:“妹妹平日裏隻顧繡花、看書,心裏又掛記著孩子,但是,也不能忽略自己的夫君,這男人啊,隻要一不留神,就會給家裏添多一個小妾,妹妹,可要多加細心,多注意自己夫君的舉動!”
來了!來了!正題來了!
司璧在心裏戒備地念道,唇上微微掛起一笑:“謝謝姐姐提醒!”
皇貴妃輕拍司璧手背:“瞧你毫無精神的模樣,定冷落自己的夫君!不是姐姐說你!妹妹定不知夫婿最近都在忙什麼吧!”
司璧再次一歎:“最近很忙,常常不見人影,隻能在入睡時,才能跟他說得上話!”
“這可不行!”皇貴妃搖搖頭:“如果妹妹不想自己夫婿像皇上……遊個湖,就帶回一個貴人,還是看緊一點好,哪怕他在忙公務的事情,你也要待在他身邊,多關心他,以後讓他離不開你!”
司璧笑而不語。
皇貴妃盯她一眼,又道:“妹妹也不必擔心孩子的事情,有菊嬤嬤在別苑裏,就沒有人誰敢傷害孩子。據侍衛回報,最近都是菊嬤嬤照顧孩子呢,就連竹嬤嬤也無法靠近半步。”
司璧聽到孩子都由菊嬤嬤照顧著的話,突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謝謝姐姐!”
皇貴妃笑道:“妹妹何需客氣。”
接著,她歎了一口氣。
司璧聽到她歎氣,心裏湧上不好的預感:“姐姐,怎麼了?”
皇貴妃牽強一笑:“還不是皇兒的事情讓我操心,對了,聽說右相大人在查克扣米糧一事,你可知道?”
司璧搖搖頭:“這是朝廷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夫君更不會跟我提起!”
皇貴妃不打算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說道:“那妹妹可願意幫姐姐一個忙?”
司璧心頭一怔,不由想起絳天之前說的話:“姐姐先說說是何事。”
皇貴妃暗暗觀察她臉色變化:“據說你的夫君裏有份記錄克扣米糧的大臣名冊,想讓你幫我找來。”
司璧露出遲疑:“這……”
皇貴妃趁熱打鐵趕緊說道:“隻要妹妹替我拿到這份名冊,我就去求皇上把孩子要回來,可好?”
司璧心動了,可是,她仍記得絳天說的話,所以,並沒有立即答應皇貴妃的事情。
“妹妹是不是擔心妹婿丟失名冊會被皇上責罰,若真要是如此,妹妹大可不必擔心,皇上尚不知妹婿手裏有名冊一事!”
皇貴妃看出司璧在猶豫,也想不逼急她,笑著轉移其他話題。
就在這時,宮女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娘娘,喝藥的時辰到了!”
司璧看到黑乎乎的湯藥,忙問道:“姐姐是舊病複發了?”
皇貴妃蹙起眉頭:“不是!隻是最近不知為何老是頭痛,就連太醫都診治不出來原因,隻能喝藥止疼!”
司璧微訝:“還有太醫診治不來的病痛?”
皇貴妃一口飲盡苦藥,含著宮女遞來的甜糖,才道:“也不知是什麼怪病,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中邪了!”
司璧低呼一聲:“中邪?”
皇貴妃輕輕一笑:“別擔心!我也隻是隨意說說!”
司璧看著皇貴妃的笑產般,卻清楚地捕捉到皇貴妃眼底的寒意。
她緊緊抿著唇,想著身在爾虞我詐皇宮裏,要害皇貴妃的人定是多不勝數,她也不好多言什麼。
皇家別苑
絳顏靜靜坐著椅子上,聽著即墨斕暗衛給她傳來的消息,再看著手中信紙,深深陷入沉思之中。
直到林欣帶著孩子來到大廳,才回過神來,速速把她的打算寫下,讓暗衛交到即墨斕的手裏,接著又寫了一封信,讓奴國士兵盡快把信交到黑風的手裏。
待安排好一切之後,才從林欣手裏接過孩子,捏捏孩子的臉蛋,輕聲說道:“這孩子必需要送走了!”
林欣訝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很不舍的說道:“是要送回右相府嗎?”
絳顏深笑不語。
當夜,孩子睡在林欣的房裏,可就在半夜之時,孩子卻突然發熱起來,整個別苑像炸開了鍋,亂成一團。
正在睡夢中的菊嬤嬤得知這事,匆匆起了身,來到林欣的房裏,就看到孩子昏睡在床榻鋪上,小臉紅通通的,額上還蓋著泡浸過的濕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