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右相府,絳天直接進了天璧院,進了房,坐到椅子上,就看到司璧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並且關上房門。
“夫君,天色不早了,早點歇息吧!”司璧陪笑走前為絳天寬衣解帶。
絳天伸手一擋,攔下她的動作,冷冷看她一眼:“你到現在還想對我說謊嗎?”
司璧心底‘咯噔’一下,揚著牽強的筆容:“夫君,我何時對你說過謊了?”
絳天對她露出失望之色,起身說道:“你先睡吧!我隔壁書房看公文!”
司璧一慌,知道絳天不再信任她,趕緊上前死死樓住他的腰際:“別走!我說!我什麼都說!”
絳天直挺著身子,沒有轉過身。
“絳……爹,他的確沒有死!”
司璧說完這話的時候,感覺到絳天的背脊一僵。
她趕緊解釋:“是姐姐想要殺他!”
司璧雙手緊緊樓著絳天不放,陸陸續續地把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姐姐為了得到聚寶地圖,就吩咐我給爹服用假死藥,待大家都以為爹死了之後,我就把他關在竹泉的地牢裏,每日我都會讓寧媽媽去送給他送飯菜,並且威脅他說出聚寶地圖的下落。”
絳天猛然拉下她的手,緩緩轉過身,發紅的眼目直直盯著她瞧:“你太讓我失望了!”
當年連連發生不幸的事情,讓他沒有注意到絳士的死有蹊蹺。
就在之前的宴席上,讓他發現皇貴妃的神情有異,就立即覺得當年絳士的死,也許跟皇貴妃有關,可是,她常年在宮裏,與絳士接觸並不多,再者,當年絳士因絳雪的死,哀傷過度,終日待在府裏,皇貴妃想要下手,就隻有通過右相府裏的人,如果真是這樣,最好的人選就是司璧。
剛才的話,他也隻是試探,沒想到真讓他猜對了!
司璧看到絳天的模樣,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心頭更慌了:“夫君,我從來沒有想要害爹……”
絳天朝她怒吼:“你不配喊他爹!”
司璧一怔,成親以來,絳天還是頭一次凶她。
絳天憤憤扯回衣袖,轉身走往房外。
司璧大驚,心慌衝前,腳步一個踉蹌的鐵倒在地,同時,伸手抱住絳天的大腿,害怕哭著喊道:“夫君,我真沒有想過要害他,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保住絳家。當年,爹……絳士因絳雪的死,終日鬱鬱寡歡,躲在屋裏不出來,對絳家的事不聞不問。皇後就想趁此產除絳家,暗中與許多大臣聯手,想在皇上麵前參絳士一本……”
絳天痛心說道:“你可以找我商量!”
司璧激動道:“你當時隻是一個小宦,而絳士在朝中的勢力早被皇後收入囊中,你們根本沒有能力對抗他們,最可恨的是,皇後想要誅絳家九族……”
她抽泣兩聲:“姐……皇貴妃知道這事,就悄悄找上我。她對說,如果想要保住絳家,就按她說的去做,雖然我不知道皇貴妃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知道她不會害我這個親妹妹。之後,隻好讓絳士假死,扶你上位!”
絳天閉著上發紅的雙目久久不語。
司璧見絳天不出聲,胡亂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痕:“我要是想要絳士死的話,早在三年多前,絳顏把聚寶地圖藏在紅玉中贈給辟親王的事就告知皇貴妃了!”
絳天睜開雙眼,疑惑看著她,怎麼說到絳顏身上了!
司璧把三年前送絳顏逃出梵淨城的事都說了出來:“我知道絳士是你的親人,對你有養育之恩,哪怕絳顏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沒有把事情透露給皇貴妃!”
她在心底冷冷哼了一聲,從今夜的宴席來看,當年絳顏說的話定是騙她的。
幸好,她沒有告訴姐姐,不然,以姐姐的手段,不管能不能打開紅玉,怕也不會給絳士留下生路。
司璧仰著頭,哀聲說道:“夫君,我句句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騙你!”
絳天緩緩扯下腿上的雙手:“今夜我想冷靜冷靜!”
司璧聽到他說‘今夜’兩字,心底稍稍字了心,沒有再抓著他不放,哽咽著看著離去的背影。
守在門口的寧媽媽趕緊走到進屋裏,扶司璧起身坐好:“夫人,你這是何苦呢!”
司璧再也忍不住,扒在寧媽媽肩膀上,放聲哭了出來。
翌日一早,絳顏起身來到大廳,就看到公西冉遷、公西冉夏與幾名花枝昭展的公主坐在裏麵等候多時。
絳顏勾唇譏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太子與二皇子的兄弟關係已經好到能形隱不離了!”
兩人擰了擰眉,沒有表現不快之色,也不想與她費口舌爭執。
公西冉遷溫和說道:“絳大人是蒼域國的貴客,我們身為主人,就應該要盡到地主之宜!不過,絳大人是未出閣的姑娘,而我們身為男子,自有誅多不便之處,隻好帶上皇妹們一起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