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車簾緩緩被人挑起,接著,一張白淨清秀的麵容露出在外,當看到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兩人之時,麵色露出淡淡的羞意。
展鬥壓著聲音,在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麵前小聲說道:“她就是絳大人的身邊的侍女,叫林欣!”
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露出一絲訝異。
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勉強算得上清秀,特別害羞,見到生人,立即躲到中年大汗的身後。
即墨斕真的喜歡這樣的小姑娘?
可是,怎麼看都覺得與長得十分絕魅即墨斕不配。
眼前的小姑娘做即墨斕身邊的侍女還差不多,根本就不適合做王妃。
他們不得不懷疑展鬥找錯人了。
公西冉遷忍不住撫額:“展將軍,你覺得那姑娘哪點與孝親王相配?”
他越來越覺得展鬥把人給掉包了,然後,換了另外一個姑娘來敷衍他們,目的就是讓他們找不到乾坤鑰匙。
展鬥忍不住翻白眼:“那還得問孝王爺的眼光了,怎麼看上那位姑娘。末將不怕對太子、二皇子說,這位姑娘在絳大人住的府邸裏,是最美的一個。”
最美的一個?
公西冉遷眼角忍不住抽蓄著。
他敢說,蒼域國宮裏的任何一個侍女都比眼前的侍女長得美。
公西冉夏不作聲,目光直盯著馬車,然,從林欣下車之後,就沒有再看到有人從馬車裏出來。
公西冉遷似乎也發現到了什麼,擰了擰眉:“皇叔祖大婚,不是邀請奴國的絳大人嗎?怎麼不見她的人?”
展鬥揚揚濃眉,自然聽過公西冉遷、公西冉夏與絳顏的關係。
“我們大人有事在身,無法親自前來。”韓大人聽到公西冉遷問話,笑著上前說道。
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聽到這個答案,眼底迅速掠過一抹失落之色。
公西冉夏事先反應過來,即命小二準備一桌酒菜。
用膳期間,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發現侍女極為安靜,每與她搭話,她都要看眼身旁的嚴大人,似乎在確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至於嚴大人,更是靜得駭人,要不是臉上滿臉大胡子極為不配瘦弱高挑身形,公西冉遷與公西冉夏幾乎都要忘記這人的存在。
而,桌上最多話的就是韓大人,不管公西冉遷與公西冉夏問什麼,都是韓大人作答。也因如此,讓他們了解到此人雖然開朗,卻是謹慎、機智、不易對付的角色,幾次問話,都被他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待用過晚膳,各自回到安排好的房間。
入夜之後的小鎮格外的寧靜,時而能聽到周邊樹葉隨風‘沙沙’吹的聲音,時而能聽到狗兒的咆哮聲。隨著月色越來越深,各家各戶都吹燈歇息,小鎮陷入昏暗之中,隻有巡邏士兵提著燈籠四處巡邏。
就在大家熟睡之時,三條黑色人影躲過巡邏士兵,悄聲無息地潛進客棧三樓中間的廂房的裏。
屋內,昏暗無光,隻能借著外頭淡淡的燈光看清房內的一桌一椅。
他們先是搜了搜放在衣櫃裏的包袱,確定沒有他們要的東西,才轉身看向屏風裏後的床榻鋪。
一名黑衣人壓低聲音說道:“主子說,那東西最有可能戴在對方的腳腕上,要是看到那東西,我們立即把對方的腳腕給砍下來。”
其他兩名黑衣人點了點頭,悄聲往屏風後的床榻鋪走去,各自輕手掀起帳簾兩邊,
身後黑衣上前一探,尚未看到床榻上的人,一道寒光劈了過來。
黑衣人麵色一凜,迅速往後一退,同一時,一把利劍抹過黑衣人的脖子。
兩站床榻頭兩名黑衣人一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抹黑影竄出床榻鋪,身子猛然被人狠狠一腳勾踢,其中一名黑衣人被踢飛而起,重重撞到窗戶上,‘碰’的一聲,破窗撞了出去,跌在走廊上。
屋裏黑影在踢飛黑衣人的瞬間,跳起,舉刀就往跌在書梳台上的黑衣人刺了過去,當下,利刀紮在黑衣人的心髒部位。
“客棧三樓有動靜!”
房外頭,在黑衣人撞破窗戶的瞬間,整個客棧就像炸開了鍋,大群士兵湧了進來,就連公西冉夏與公西冉遷、展鬥、韓大人都趕了過來。
被踢出房外的黑衣人,隻感到前胸後背傳來巨痛,尚未反應過來,餘光看到一條黑影從房裏竄了出來。
公西冉夏、公西冉遷、展鬥、韓大人與大群士來到,就看到嚴大人一腳踩在黑衣人的下腹的重要部位,手裏的刀鞘塞在黑衣人的嘴巴裏。
眾人微微一愣,望著被撞破的窗戶,腦裏一同閃過一個想法:這不是林欣的廂房嗎?嚴大人為何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