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北部邊緣的關隘小鎮劍門關,雖然平時也有商人經過關隘,進出川蜀。不過這一天,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一個個穿著神秘的人,出現在小鎮之中,使得鎮上的居民議論紛紛。
這一些人與普通人有著明顯的不同,他們雖然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可走在他們身邊,或者是與他們的目光相接觸,總是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普通百姓哪裏受得了這樣的目光和感覺,麵對在街上隨處可見的“怪人”,行人們紛紛繞路而行,本來熱鬧的大街,此時還未入夜,就已經變得頗為冷清了。
這一切的跡象,似乎都在訴說著,在劍門關之中,將會有一些不平凡的事情發生。
噠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從城樓外響起,一支馬隊出現在守城士兵的視野中。這一支馬隊的人數並不多,隻有五六人。為首的一人,騎著一匹汗血寶馬,但是在寶馬之上,卻是一個手拿酒葫蘆,喝得醉醺醺的老翁。
五個騎著黑色駿馬的白衣男子,恭敬地跟在醉翁身後,神色非常恭謹。
半晌之後,六人騎著駿馬,來到城門之前,守在城門兩邊的士兵,手中的長矛往前一架,將六人攔住。其中一個士兵冷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進城要下馬!”
看著守城士兵緊張的樣子,醉翁嘿嘿一笑,把酒壺遞到左手,右手緩緩探進衣服之中,慢悠悠地摸出一塊令牌,遞到守城士兵的眼前。
守城士兵一看令牌,臉上的神色馬上變得恭謹起來,他連忙讓開身前的通道,低頭恭敬地說道:“原來是大人到來,屬下不知,請大人恕罪。”
醉翁見守城士兵,讓開了道路,把令牌收入懷中,醉醺醺地微笑著輕搖馬韁,緩緩地進入城門之內,並不理會守城士兵的話。
在馬隊進入城池之後,守城士兵的同伴走過來低聲問他:
“他是誰?”
“他?你沒看到他手上的令牌嗎?就是川蜀巡撫大人啊,就算是我們劍門關的王將軍,見到他也要低聲下氣。”那守城士兵心有餘悸地說道。
“啊?這麼厲害?”另一名守城士兵,望著馬隊遠去的背影,驚歎道。
在馬隊的前頭,醉翁騎著汗血寶馬緩緩地在大街上走著,喝了一口酒之後,他從懷中取出剛才那枚令牌,醉眼惺忪的笑道:“嘿嘿,沒想到那個所謂的川蜀巡撫,還真是有一點威望,有意思,有意思。”
說完之後,他繼續驅著汗血寶馬往前走。在他身後的幾名白衣男子,相互望了一眼,交換眼色,顯然是在對前麵醉翁的作為有所評論。
在聚玄居之中,那名紈絝子弟,在清影她們進來之後,一直色迷迷地看著清影她們。他這樣色迷迷的目光,讓瑤池聖地的四名弟子都十分惱怒,若不是她們需要聽從清影的指示,早就圍上去,將那紈絝子剁成肉醬了。
雖然瑤池聖地的四名弟子很聽從清影的指示,可是剩下的不屬於瑤池聖地的三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忍耐力了。本來就被楊不過所激怒,而又不能發作的蘇眉,被那紈絝子弟上下掃視數遍之後,終於忍不住了,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拔出長劍憤怒地走向那紈絝子弟。
她的動作馬上引起酒樓內所有人的關注,看著她氣勢洶洶的樣子,楊不過心裏麵確實是有點想看看她到底會怎樣對付那個紈絝子弟。
在他眼中,那紈絝子弟是難以對蘇眉造成傷害的。一者是因為紈絝子弟的修為雖然高於蘇眉,可是他的目的應該不是傷害蘇眉,而是想要從中博取便宜;二者清影的修為比之紈絝子弟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如果看到蘇眉受辱,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但是蘇眉剛才對自己怒目相向,楊不過雖然沒有生氣,但也想看看這小丫頭被人對付的情形。抱著看戲的心理,楊不過一邊慢慢斟酌這美酒,一邊看著場中形勢的變化。
“淫賊,你看了這麼久,本姑娘挖了你的雙眼!”蘇眉走到哪紈絝子弟身邊,怒喝道。
剛說完,她的長劍便射出一道劍氣,直接擊向那紈絝子弟。紈絝子弟見蘇眉對自己冷眉相對,早已有所準備,身形一閃,離開凳子,避開蘇眉這一擊。
瞬間之後,他詭異地出現在蘇眉的身後,嘴巴湊近蘇眉的耳朵,輕笑道:“美人兒不要生氣,生氣就不好看嘍。”
蘇眉一擊未中,心神大驚,此時紈絝子弟輕佻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屈辱,麵上的怒容更盛,怒喝著猛地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