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庶眼中露出一絲欣賞,對於項楠這樣,他還是非常高興的。
“全體都有,稍息!接下來,我將和項楠同學進行一場比試。”說著,甘庶指了指遠在另一邊的跑道盡頭:“首先,我們先從那個地方,進行五百米衝刺跑,跑到那裏之後,在進行障礙訓練,之後在障礙訓練的盡頭,有兩個木樁,每個都非常重,大概有一百斤左右,扛著它,做兩百個深蹲,最後,進行近身格鬥練習。中途堅持不住者,或者最後近身格鬥失敗者,都算失敗。”
說著,甘庶微笑著對著項楠問道:“怎麼樣?這隻是我們駐守邊軍一個新兵最基礎的訓練量,你有沒有信心完成?”
項楠看了看起點一直到終點的距離,嘴角露出一絲玩味道:“就這麼點訓練量?”
正當甘庶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們身後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傳過來:“小夥子,眼高於頂可不好。”
項楠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軍裝的老漢正慢慢地朝著這邊走過來,抽著煙,對著項楠說道。
看見老兵的一瞬間,甘庶瞳孔收縮,連忙對著老兵敬禮道:“李首長好!”
這個被甘庶成為李首長的人手夾著煙,擺了擺手,示意甘庶不用敬禮了。甘庶的手放下了,但他眼中的那一份炙熱卻是難以掩蓋。
項楠看著走過來的這個老兵,微笑著對著他道:“報告首長,項楠隻不過是實話實說。”
抽了一口煙,李永輝靜靜地看著項楠的眼睛。項楠自然不懼,也迎上了李永輝的目光。在這一刻,兩個目光交集,瞬間讓兩個人看到了一些東西。
項楠看著李永輝的目光,不知為什麼,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雄偉的身影,手持長槍,揮動之中波濤洶湧,揮手之間千萬兒郎盡上前線。但下一瞬間,他好像又看到了一個狗摟著背的身影,拿著自己的長槍,黯然離開了戰場。
兩個身影慢慢地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了麵前這個老兵的樣子,臉上已經被歲月沉澱出了滄桑的氣息,但依然沉澱不了那顆英魂的心。
項楠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著李永輝九十度鞠躬一拜,做足了誠意。
在他心裏,這種人,值得尊敬!
他光從李永輝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得出來,李永輝身上有傷,但這傷卻不是讓他悲痛的,有誌奈何身體不能支持自己報國誌向的悲哀才是唐塔最悲痛的。
心有報國誌,卻無報國身!
所以,項楠認為,李永輝值得他一拜!
在眾人詫異項楠突然間對李永輝如此恭敬是,項楠漸漸起身。在這一刻,李永輝瞪大了眼睛看著項楠,雙眼睛盡是驚駭。
剛才在和項楠的對視中,李永輝看到的隻不過是一片清明,但當項楠這一鞠躬之後,看著項楠的眼睛,李永輝好像看到了滔天的血海和無盡的怨魂在項楠身後。
在李永輝的震驚中,項楠對著李永輝道:“李首長如果信不過項楠的話,首長接下來請看我和甘教官的比試,也好讓首長做個見證人。”
項楠這一句話將李永輝的思緒拉了回來,李永輝麵色複雜地看著項楠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和項楠的對視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但總感覺項楠身上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著項楠和甘庶漸漸走向起點的身影,李永輝一陣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