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掃視一周,狹小的屋子依舊被完全封閉起來,沒有任何出口。我在屋子裏東張西望,仔細尋找著,還有沒有其他的裂縫,向後張望的時候,卻發現後麵繡花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並在了一起。
似乎就像是在等我回頭一般,剛剛轉過頭,那雙繡花鞋上就長出了一個人影,但不知為何,我的眼睛卻像是蒙著一層霧一般,怎麼也看不清楚她的長相,隻能依稀辨別是個女子的模樣。
經過剛剛才的一場驚魂之後,我已經漸漸鎮定了下來,尋思著反正也找不到出口,不如幹脆問個清楚。
不過我還是從床上退到了牆角,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大著膽子問道:“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找我做什麼?”
我站在她麵前,臉上的表情盡是戒備,她聽完我這句話以後,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沒有回應,片刻之後,從人影中可以看出她的全身開始猛烈的顫抖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話,觸動了到了她,我有些心悸,不敢再多話,自顧自地將自己手臂上的血抹在臉上,希望這樣可以有所作用。
她朝我飄動過來,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將滿是鮮血的手臂擋在麵前。
她卻突然沒有了動靜,我緩緩的半睜來開眼睛,麵前卻是一片虛無,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清。
緩緩地將手臂放下來,左顧右盼,努力的想看清周遭,卻是徒勞,隻好往腳下看,卻發現那雙繡花鞋正屹立在我的腳上。
我條件反射性的就想猛的把它甩開,卻發現自己的腳好像有千斤重,不要說甩開它,就是想要抬起自己的腳都做不到。
更詭異的是,這雙繡花鞋在不斷的往外冒著鮮血,很快,血漿的味道就彌漫了整個房間。
不過這兩天的經曆已經讓我對這種血肉模糊的場景,見慣不驚了,我甚至都沒有尖叫,隻是在想,我的腳又弄髒了。
我感覺我的腳幾乎要麻木了,這才又隱隱約約的聽到後方似乎有女人的啜泣聲,是那種婉轉低啼。
這種時遠時近的聲音,聽的我心裏有些發虛,好半天,我才敢轉過頭去,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在我回頭那一刻女人啜泣聲也戛然而止,在那一個方向又傳來的小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不像剛才那般隔著霧靄重重,聲音模糊不清,而是似乎就像在我的耳畔回響一樣。
聽到我心裏發毛,偏偏在這種時候,我的腳也像是被死死的粘在地板上一般,根本無法動彈。除了能夠扭動頭以外,其他也無法動彈。
“啊!”我忍不住低吼一聲,心說:“這他娘的算什麼回事?動也不讓我動,合著就是讓我來聽你們的冤哭的?”
我的頭部向後扭轉,長時間保持著一個極為扭曲的姿勢,這才感覺到脖子有些發酸。在轉過頭來的一霎那,卻從鏡子裏麵捕捉到了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