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士說著,就往那擱摔倒的鬼那裏走去。
可是走到一般,大道士卻先按住了小道士的手,嘴邊的笑容越發的戲謔起來:“師弟,你要不要看看師兄給你變革戲法?”
小道士的眼睛眨巴了兩下,就看到大道士大大咧咧地走到鬼的旁邊,照著他的手就是一通亂踩。
小道士心想,師兄的膽子也忒大了,鬼都敢踩啊!
可是這是卻見那個本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鬼突然動了起來,嘴裏還喊著:“娘的,疼死老子了。”
鬼還會痛?
鬼當然不會痛了,隻有人才會痛!
就見大道士大咧咧地在鬼的身邊蹲了下來,一把就抓起他的後衣領,道:“裝鬼?活該被小爺活捉。”
裝的?這也太像了吧?小道士立刻來到大道士旁邊,在鬼的脖子那裏摸了摸。脈搏沉穩有力,還不知道能活多少年。“你丫的,裝的啊?”
真相大白,小道士也不客氣,照著“鬼”的臉就來了兩下子,好像在收回剛才被他嚇到的本錢似的。
“別打了,今天老子落進你們的手裏,要殺要剮痛快點。”想不到這個鬼也挺有骨氣的。
大道士已經從背後抽出一捆繩子,將他五花大綁起來,笑得一臉純良:“我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舍得打你呢?”
“那你們既然這麼善良,倒不如將我放了?”黑漆漆的夜裏,隻能看到那個鬼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大道士妝模作樣地摩挲著下巴,好像陷進了兩難的境地,最後手一敲道:“得咧,我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師兄,真的要放啊?”小道士緊張兮兮地將自己的頭伸到大道士的旁邊問。
大道士小聲地道:“不放我們怎麼交差啊?總不能告訴村裏的那些人,我們兩個是騙吃騙喝的假道士啊?”
“再說了,明天一早就告訴他們,鬼已經灰飛煙滅了,這部是喜事一樁嗎?”
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小道士還是吞了吞口水道:“那要是這個人以後再去騷擾那戶人家的小媳婦該怎麼辦啊?”
就見大道士得意一笑,道:“你看我的。”
接著他再次在鬼的身邊蹲下,笑著道:“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要答應我們一件事。”
“什麼事啊,隻要你們肯放了我,什麼事我都答應。”
“你以後再也不準去騷擾人家小娘子。”小道士結結巴巴地說。
切,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呢?答應就答應,隻要這兩個人一起,總有他能成事的那一天吧。
大道士的眼睛眯了眯,仿佛聽到那個鬼心裏的算盤打得劈啪響,轉而妖嬈一笑:“若我們走了以後,你再去,我會叫那幾個跟在你身邊的小鬼,給你一點甜頭嚐嚐。”
這什麼人啊?怎麼能聽得到他的心裏想的是什麼?而且還有什麼跟在自己身邊的小鬼,這又是什麼鬼啊?
“別得意,那是我們道家的獨門技法,要幾個鬼在你身邊跟著,就幾個鬼。要你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絕對不會有一定點的含糊。”
大道士的話,讓那個鬼簡直透心涼了。他這輩子還用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