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淩楚軒的命令,禁衛軍不敢隨意造次,不過很明顯,一番打鬥下來,湮舞不但沒有撈到單點好處,更是節節敗退,好厲害的淩楚軒啊,湮舞暗自咬牙,她一定要挺下去!
就在湮舞就快要落敗時,有一個身著黑衣的蒙麵人從禦書房的屋頂闖進來,湮舞皺眉,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是誰,安破截住了淩楚軒呼之欲出的尖刃,湮舞很快便被判出了局,然而,淩楚軒經過方才的打鬥,體力嚴重的被消耗,再加上這幾日幾乎沒有休息的照顧憐兒,慘白的臉頰意味著這場戰爭的勝負,安破亦是看在眼裏,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淩楚軒眼見自己即將慘白,竟然將劍刺向毫無防備的湮舞,熟不知,這隻是個誘餌,見安破心切的奔向湮舞,淩楚軒露出一絲邪笑,一個轉身,欲將劍刺進安破的胸膛,可是當利劍見血時,誰也沒有料到,湮舞會衝到安破麵前用身體替他擋住了災害。
“不……”
“不……”兩人不約而同的仰天長嘯,一個是緊抱著湮舞的安破,另一個則是隱藏在禁衛軍中的葉殤,他飛快的推開眼前的人牆,衝到湮舞麵前,望著她慘白的臉頰,心中揪心的疼痛。
“不要,我不準你死,不準!”葉殤猙獰著臉頰,試圖控製住眼眶中欲留下的淚珠。
“遊旋,答應我,不要死啊。”葉殤不斷搖晃著躺在安破懷中難受的湮舞‘遊旋’?淩楚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他快速的走到湮舞麵前,欲想揭下湮舞臉上的麵紗,可是卻被葉殤給攔下。
“別碰她,你沒有資格碰她,是你,都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是遊旋痛苦,我要殺了你!”葉殤怒吼著拾起地上帶血的長劍揮向淩楚軒,見況,禁衛軍紛紛抄起手中的家夥,欲想幫助淩楚軒,怎知,淩楚軒竟然嚴詞拒絕,兩人再次陷入無止境的鬥毆中,安破懷抱著奄奄一息的湮舞,眼眸空洞,沒有眼淚的落下,沒有一絲表情,可是這種種的反常使得懷裏的湮舞更加的擔心。
“破……破……答……答應我,你絕對……不能有事……答應我!求你……”湮舞哭求著安破的回答,可是苦無回音,趁著宮中混亂一片,皇後偷偷的私下替憐兒解了毒,又匆匆趕往禦書房,她得知淩楚軒有危險又怎能置之不理呢,沒了他自己就將失去一切,就算是冒死,她也要守住淩楚軒!
淩楚軒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他用劍抵在地上,支撐著自己,可是發狂的葉殤並沒有終止自己的行為,他一步一步逼近淩楚軒,一劍麾下。
“住手!”皇後的及時趕到,挽回了淩楚軒的一條命。
“你們都是幹什麼的,還不快上前擒拿刺客!”皇後著急的斥罵著禁衛軍。
“稟皇後娘娘,奴才們隻聽從二王爺的命令,請恕奴才們不能從命!”聞言,皇後更加的慌張,她不顧眾人的勸阻,上前擋在淩楚軒麵前。
“你聽著,要殺軒兒就先殺了本宮!”
“母後……讓開!”聞言,葉殤不禁意的笑道。
“嗬,母後?淩楚軒,你可知她……”
“葉……殤……”湮舞握緊了拳頭,艱難的喚著他。
“不要……不要……”湮舞不知葉殤是如何知曉的此事,可是她深知,這事若是傳了出去,百害而無一利!
“遊旋……”湮舞仍是不停的搖頭,可是傷口仍是不斷的流著滾燙的鮮血,她不斷的喘著氣,呼氣變得急驟。
葉殤連忙奔到湮舞麵前。
“遊旋,別……我答應你便是了,你別……”葉殤說不出下一個字,隻是感覺到喉嚨後燒的厲害,皇後一眼就認出了葉殤,鄰國未來的太子,若是除了他,日後定會對淩楚軒大大有利,主意已定,皇後利索的拔出了某一名禁軍手中的長劍刺向葉殤,背對著的葉殤根本就不曾察覺,恍然間,安破將湮舞交到葉殤手中,拾起屬於他的利劍,正中皇後的要害,緩緩的,皇後便倒地而亡,然而,直到她死了,心中所想的也仍都是權勢以及地位!
安破就像是發狂一般,揮起手中利劍,衝向大批的禁衛軍,口裏不斷的怒喊,發泄著抑鬱了好久的情緒,眾禁軍無人時安破的對手,全然陣亡,安破全身上下沾滿了不同人的鮮血,禦書房內,頓時血光一片,安破仇視著繞過淩楚軒,盯著依然瑟瑟發抖的皇上,長劍準備無比的刺進了他的胸膛,這是他的最後一個任務!
回到湮舞的身邊,她早已沒有了體溫,葉殤也依然是淚流滿麵,緊摟著湮舞不肯放,可是安破卻一把將葉殤推向一邊,他輕輕的替湮舞整理起她那淩亂的發絲,揭下她的麵紗,在她的臉上輕輕吻下。
“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安破淺笑著回答湮舞,隻可惜,她再也無法聽到了,忽然,在湮舞的身旁,又湧出了一攤熾熱的鮮血,緩緩的,安破在湮舞的懷裏靜靜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