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人拉著一個中年人出來,鬱無殤對老人說道:”章伯,我剛好路過你家門口,便過來討碗水喝,怎麼,家裏有客人?”
老人忙對兒子介紹道:”這是我兒子,他和媳婦回來了。章東,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領主大人。”章東連忙跟鬱無殤見禮。見禮之後,章伯給鬱無殤倒水。
在鬱無殤和老頭在外屋聊天時,屋內的章東內心正在掙紮著,他手裏拿著一包藥粉,考慮著要不要下到水杯裏,這是一個天賜的良機。可是當父親的話語在耳邊回蕩時,又讓他猶豫不決……
在章老伯這裏喝了一碗水之後,鬱無殤便離開了。雖然他覺得章老伯的兒子章東看自己時的眼神有些怪怪地,但也沒有往心裏去。
再說梵劍,自從他和那些表弟們被鬱無殤釋放了之後,他便變成了孤家寡人。表弟們都去了軍隊。他卻死活不去,他認為自己堂堂梵家的大少爺,梵家的繼承人,還要去軍隊當兵他丟不起那個人!還有,自己憑什麼要聽他的安排?
對於他,鬱無殤也懶得管,任由他自己了。
沒有了往日的風光,沒有前呼後擁,這讓他心裏十分地痛苦,他痛恨鬱無殤,他討厭這座府邸,甚至討厭這座帶給他恥辱的城市!
每一天,他都回跑到離領主府很遠的一家偏僻的酒樓喝得酩酊大醉,以此來麻醉自己!他不願意看見那座龐大的府邸,更不願意看見那張帶著麵具的嘴臉……
這是一座普通的酒樓,兩層樓的結構,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也算能看過眼。酒樓一開張,梵劍便走了進去。在二樓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下,因為這些天他天天來的緣故,酒樓的小二都知道他的習慣了,因此,沒用他點什麼,小二便給他端上了兩壺老酒,兩盤拿手的菜肴。
兩壺老酒下肚梵劍已經微醺,舉著空空如也的酒壺,使勁搖晃了兩下,可是壺嘴也沒有滴下半滴酒!剛想喊小二上酒,卻見眼前一暗,一個體格健壯身穿布衣的中年便坐到了他的對麵。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梵劍心裏很不高興,冷冷地問道:“你……你是誰?趕緊給我滾!”
中年人聽後,也不著惱,笑著對他道:“小兄弟,一個人喝酒不覺得無聊嗎,老哥也好此道,不如我請你喝兩杯怎麼樣?”
“你……你說要請我?看你……窮了吧唧地,請……的起本少嗎?本少可是喝得最好……好酒!”梵劍含糊不清地鄙視道。
章東聽了他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對麵的這個人險些逼死自己的父親的仇人。可是這抹狠厲一閃而逝,換做一副歡顏道:“這位少爺,不要以貌取人好不好!小二,給我上兩壺你們店裏最好的酒!”
果然,小二端上來的酒醇香綿軟,果然比自己點的酒好喝多了,頓時,便把對麵章東引為了知己,喝酒間,便把自己的煩心事一股腦的發泄給了章東……
章東隻是靜靜地聽著他醉話連篇,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聽靜靜地聽著。
從這天以後,梵劍便結識了章東,每次章東都請他喝最好的酒,聽他訴說心中最苦悶的事,一來二去,兩人變成了無話不談地好朋友!當然,這是梵劍自認為的。
當兩人再一次聚在一起,是在一個僻靜的包房裏,梵劍借著五成的醉意,問章東道:“老章,你能不能找人替我出口氣?這口氣我要是不發泄出來,我早晚會憋瘋地!”
章動這幾天來陪著他又吃又喝,等得就是他這句話,但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故作為難地道:“我說兄弟,你瘋了嗎!他是領主,即使我有人,可……可……”
“廢話!”梵劍罵道:“好辦本少還用找你了嗎?再說本少又不是要他的命,隻想教訓教訓他而已。隻要你有人就行,說吧,什麼條件?”
“為了兄弟兩肋插刀沒有問題,可這……這不是條件不條件的事,問題是在下淮城誰敢下手!我得好好合計一下。”章東道。
“好,隻要你能幫我出口氣,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我是梵家的大少爺,什麼條件我給不了你?金錢、女人?對本少來說都不是事!”
“那好,明天這個時候咱們還在這裏見麵,到時候我再給你答複!”章東一口答應下來。
兩人分來後,梵劍一路蹣跚地回了領主府,而章東則拐進了一個陋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