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鬱無殤歎息道,難怪梵家的女孩子都不苟言笑,少了少女應有的率真可愛,在這種環境下,怎麼可能讓人開心的起來嗎!
梵魚兒見鬱無殤站在門口,使她一愣,忙起身愕然道:“三表哥,你怎麼來了?”
鬱無殤微笑著答道:“怎麼?不歡迎我嗎?”
“怎……怎麼會呢?快……快請進。”梵魚兒急忙道。
鬱無殤與梵魚兒兩人麵對麵坐好後,見她有些緊張地低著頭不敢看自己,鬱無殤就先說道:“魚兒表妹琴彈得很好,一定練了很多年了吧?”
“嗯!”魚兒低頭道:“我從五歲就開始彈琴了。”
鬱無殤在幾上的琴弦上輕輕劃過,琴音隨之如清泉一般叮咚而出,雖然音節單調,卻是清脆悅耳。鬱無殤細細品了會琴弦之音,讚道:“好琴!”
梵魚兒這時抬起頭來,訝然地問道:“三表哥,你也精通音律?“
鬱無殤放開撫琴的手,道:“精通談不上,彈琴嗎,還會一點,隻是很多年沒有彈過了。”上一世,鬱無殤最喜歡的兩種樂器,一個吹笛,再就一就是古箏,似乎他在音樂上還很有天賦,很小的時候便在全國性的比賽中拿到過名次。即使到了國外,他也沒有丟掉這兩種國樂,時常吹彈一番,了做對故土的親人的思念。
魚兒驚奇地說道:“你……你能彈奏一曲嗎?”
“好吧!”鬱無殤道:“好久沒談了,待回你可別笑話我。”於是,鬱無殤便將琴挪到自己的身前,坐正了身子,試了幾個琴音又醞釀了一會情緒。左手輕撫琴弦,右手三指在琴弦間閃動跳躍。
起初。梵魚兒並沒有以為鬱無殤的琴藝有多高,然而,當鬱無殤雙手在再琴弦的滑動跳躍時,讓她的眼睛一下子直了!隻見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間輕快地跳動著,挑、撥、撩、甩……不同的指法行雲流水一般自由變化著,隨著他指法的變化,不同的音符躍然而出,時而急驟,時而舒緩,時而大氣磅礴,時而溪流淙淙……
漸漸地,梵魚兒感覺自己被那沉凝的音符帶入了高山,領略了高山的雄偉;被帶入了奔騰的江河,體會了江河洶湧……
那美妙的琴音穿過了房門,穿過了牆壁,穿過了層疊的樹木,在三院之間縈繞。
不多時,房間內聚滿了梵家的子弟,有男有女,他們都被鬱無殤如天籟般的琴音吸引而來,就連十三公也被吸引了來。
見到鬱無殤弄琴,所有人都驚呆了,不但是被他的琴音打動,更為他的琴技所震撼!
他的指法時而如春燕銜泥,時而又厚重如山,一個個美妙的音符在他的指間跳躍而出,時而清脆婉轉,時而有氣勢磅礴……
漸漸地……眾人的心生漸生迷離,看鬱無殤那一身飄逸地長衫和長發化作了萬千的音符,而那萬千音符又化作了高山飛瀑,如煙如幕;溪流淙淙,似月流光;條條青山玉帶,采拮山花的芬芳,攜夾山泉的叮淙,在山中縈繞,在林間輕唱。當萬千溪流在山穀交彙,化作了奔流不息地江河,帶著磅礴之勢,滾滾而下……
忽如一夜,萬事重啟,冰雪消融,滴滴晶瑩的水滴,落在石上,‘叮咚叮咚……’敲醒了春花爛漫,喚來春燕呢喃……
所有人都陶醉了,想要掙脫這美妙的意境,卻又流連忘返,使人不忍離去!
一曲終了,最先擺脫鬱無殤營造出的意境的是十三公,他用驚奇地目光注視著麵前這個年輕地後生晚輩,低呼一聲:“天人合一,這是天人合一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