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什麼來了?”明鈺疑惑地問道。
厲嘯天搖頭一笑,對她道:“傻丫頭啊!你難道想不明白嗎?陛下不是沒有獎賞他,而是賞的太重了,竟把他最心愛的寶貝賞賜給了他!”
“啊——”明鈺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驚呼一聲,粉臉一下子通紅,羞怯地跑了出去。明鈺像是順腿了一樣又跑到了鬱無殤的房間門口,剛想著推門而入,卻又後悔了,心道,我怎麼又跑到這個冤家這裏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也沒有推門進去,而是有些惆悵地來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手托香腮卻不知想些什麼……
自己對他的情誼連父皇他們都看出來了,怎麼這個冤家還不明白呢!依然二姐二姐地喊著。姐這個稱謂,貌似親昵,卻給了明鈺一種疏離感。她相信,鬱無殤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而是麵對自己的情意有些為難,畢竟她之前有個慧慧。
可是為難的又何止他,自己不為難嗎?明鈺心裏想到,自己已經身陷對他的愛戀,不,應該是依戀之中不能自拔。舍棄?不如將自己的心挖走,堅持?會有結果嗎?……
坐在石凳上,愁白三千青絲,明鈺自己到頭來渾渾噩噩地也不知道最終該怎麼辦……
房間內,鬱無殤躺在床上閉目也是煩惱不已。他的腦海中一會兒是慧慧,一會兒又是明鈺,有時候這兩個美麗到讓人驚歎的女孩在自己眼前化作走馬燈,轉得自己都頭暈眼花!現在的鬱無殤都不知道該怎麼定義他和明鈺的關係,說姐弟?顯現兩人已經超出了姐弟的關係!是戀人?可自己心裏又將慧慧深種心間!
他也是越想越亂最後亂做一團亂麻,想來想去想得頭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抬起雙手把自己的頭發抓成了‘鳥窩’,恨恨地想到,MD反正這個世界興一夫多妻,實在不行把兩人一起收了……
呃!貌似自己有些貪心咯!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鬱無殤覺得些孤單起來,心裏有意繞過明鈺,罵著那些年輕的師弟妹,NND這幾個不趕眼色的家夥,不想見他們的時候天天在眼前晃蕩,想找他們解悶了一個個又不知道瘋到什麼地方去了!
真是恨煞無情漢,愁死多情郎!
…………
“啊——孔老頭,你有完沒完,幹嘛老逮著我不放!”
“郡主啊!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道理你懂嗎?就是說年少的時候你不努力修練,等老了再修煉就晚了啊!唉——難道你就不能效仿古人頭懸梁錐刺股刻苦一點,你知道什麼事頭懸梁錐刺股嗎?就是把頭發吊到房梁上,用錐子刺到大腿裏……”
孔先生又是一番長篇大論地說教,直接讓厲天嬌崩得潰潰地了,又慘叫一聲選擇潰逃!
學院開學第一天,厲天嬌就像做賊一樣左看看右瞧瞧,生怕遇到這位以說教無敵於商院的孔老夫子。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見四下裏沒有孔老頭的身影,厲大郡主剛想趾高氣昂,孔老夫子便出現了!
於是,學院中最搞笑的一幕又出現了,前麵最可怕的厲大天妖跑,後麵最和藹的孔老頭追,仿佛,不,應該是真的一追一逃!
沒有人知道孔夫子有多大歲數,什麼時候到學院的,反正學院年紀最大的教授都尊稱他為先生,據傳,就是院長大人見了他,都得恭敬的尊稱他為先生。
無論厲天嬌怎麼逃,就是甩不掉看似一路蹣跚的老夫子。一不留神就被追到了小湖邊,回頭看看正在一步步接近的孔老夫子,厲天嬌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一下跳到石欄上,對老夫子吼道:“孔老頭你站住,你要再過來信不信我跳湖!”
孔老夫子嘎登一下停住蹣跚地腳步,依然一副笑眯眯和藹可親地樣子,又開始說教道:“真是搞不懂你,難道修煉比死亡更可怕?你有跳湖的決心,為什麼沒有修煉的意誌呢……”
孔老夫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說辭,無論厲天嬌怎麼做,都會被他一通說教。
厲天嬌再一次被搞得敗敗地,從石欄上下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嗚嗚……老頭,求你別說了,我……我跟你走還……還不成嗎!嗚嗚……”
“這就對了嘛!孺子還可教!”說完,老夫子轉身走了。厲天嬌就像是鬥敗的小公雞一樣,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在院長辦公室門口,老夫子站住,轉身對厲天嬌說道:“進去吧,院長在等你哪!”
“啊?不……不是你找我?那你幹嘛要追我?”厲天嬌氣急道。
“你這小丫頭,怎麼倒打一耙?分明是你一見到我就跑,我不追怎麼傳達院長的意思?”
厲天嬌:“……”
在兩人錯身時,厲天嬌冷不丁地一把扯下了老夫子幾根白胡子,疼地老頭嗷的一聲慘叫。再看厲天嬌時,她已經逃進了院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