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士兵英勇的舉動所打動,台上的厲嘯天也是動容了,直接問道:“難道朝廷的獎賞不夠豐厚?”
“豐厚!”士兵答道、
“難道不公?”
“不公!”士兵抬起頭,堅定地眼神看著厲嘯天鏗鏘地說道。
“何處不公?”
士兵道:“大人,我所說的不公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聖徒大人!我是跟隨聖徒大人參加過廊道阻擊戰地,聖徒大人從守城開始便一直和我們一起……直到廊道阻擊戰……沒有聖徒大人,多望城不可能守住,更不可能守住廊道而全殲入侵之敵!”鬱無殤在這場多望保衛戰以及廊道阻擊戰中的種種表現,被這個士兵一樁樁一件件地泣淚而出。最後道:“大人,如果朝廷不能給予聖徒大人獎賞,那我們這些人拿這些獎賞無臉啊!我們拿的不安啊!”
當這個士兵含淚講完,所有三萬士兵嘩啦一聲全部單膝跪地,齊聲道:“我們願用我們所有人的獎勵,換取朝廷對聖徒大人的封賞……”不但台下的士兵跪地為鬱無殤求賞,就連台上的多望一幹守將官員全部跪地。
當士兵講完鬱無殤的壯舉之後,四周的百姓也被深深地感染到,紛紛跪地,也跟隨著士兵一起高聲道:“我們也願用我們所有人的獎勵,換取朝廷對聖徒大人的封賞……”
看著台前跪了一地為鬱無殤求賞的軍民,台上的一眾朝廷離郡官員,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厲嘯天看到這種場麵,心裏也為之動容,暗讚道:“好小子,果然有些本事,不愧是聖徒!”想到這裏,又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台下所有人朗聲道:“難得諸位能感念聖徒之恩!聖徒的功勞無人能夠抹過,朝廷自然不會忘記,但聖徒身份特殊,他既不是兵也不是我大商的子民,因此,朝廷不能當眾宣布對他的獎賞。可是朝廷,不!是我們大商,一定會褒獎聖徒的,這一點請大家放心!”
…………
在多望城的客棧內,鬱無殤渾身被包裹地跟一個木乃伊一般,白色的繃帶上還留有斑斑血跡,此時,他直挺挺地躺在嶄新地被褥之上,十分享受地享用著明鈺喂給他的一塊塊美味的水果。
其實,他被明鈺這麼伺候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如果換做是慧慧那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心安理得,再傷十倍也願意,可眼前的人是尊貴的公主,還是自己的二姐,勞煩她還真是讓自己有些過意不去!
可也沒辦法,隻要他一動彈,立刻就會迎來明鈺一頓不痛不癢地訓斥。明鈺自廊道山頂看到鬱無殤渾身傷痕累累的淒慘模樣後,就心疼的跟十把尖刀剜心一樣,親自將他一步步地從抱下山,因憤生怒險些抽劍殺人,好在被厲天書勸阻。
將他接回城內,處理好身上的傷,便片刻不離地守在了他的身邊,將所有的人趕出房間,除了大小解之外,換藥喂飯鋪床疊被都由自己親自動手。
她的周到和耐心,讓鬱無殤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自己初到異界時伺候自己的慧慧,除了,除了……麵前的這個熟悉的丫頭態度——惡劣些,臉色——凶惡些,說話——不搭理自己外,好像伺候起人來,和慧慧一樣的讓人舒服!
也許是愛極恨極的緣故,自從鬱無殤醒來之後,明鈺雖然耐心細致地照顧鬱無殤,可是對他始終是愛搭不理,弄得鬱無殤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應付,要不然,不是迎來一頓訓斥就是腰間的一塊青。
養傷的第六天,也是明鈺決定帶鬱無殤返回大離城的這天早晨。早早地鬱無殤從睡夢中醒來,低頭一看,見明鈺竟趴伏在床沿上睡著了,便起身下了床。其實,鬱無殤身上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這家夥隻要不是一刀砍了頭,以這家夥人形丹藥的恢複力,問世間誰能要了他的命?
起身後的鬱無殤先是為她蓋上一件衣服,然後走到窗前推開窗,伸了伸懶腰,真舒服啊!這幾天被那個丫頭‘固定’在床上,身上都快生鏽了。活動了一會,一轉身,險些把他嚇死!一雙冒火的鳳目盯著自己!
看到這雙眼睛,鬱無殤心裏一陣地發虛,忙陪著笑臉道:“嘿嘿,二姐,咱們不是今天要走了嗎,我這早起來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