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春景山又歎息一聲道:“還不是因為三皇子。也不知為什麼,豐德帝在朝會時突然暈倒,從此之後便一病不起,三皇子趁機掌握了朝堂。這個三皇子心胸狹窄忠奸不分,權欲之心太重,卻又沒有治國理民之能,將個大好的帝國弄得烏煙瘴氣。再說,大商馬放南山已久,將軍們都快成了文官了,軍隊懶散,兵器落後,你說會打的怎麼樣?聽從那邊逃難來的難民說,我們大商的軍隊一直節節敗退,直到大皇子掛帥出征才勉強穩住了戰局。可是也丟了三府二十八縣的土地。”
…………
三人聊了很晚,才席地而睡。
清晨一早起來,三人才進行了易貨。大智換得了不上的油鹽布匹,還有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
最後,鬱無殤便拿出了自己積存的丹藥分放在幾個慧慧做的布袋裏,交到春景山的手中。
春景山打開布袋一看,眼睛立刻就直了,嘴巴大張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用手推推下巴才激動地說道:“兄弟,你……你確……確定這些丹藥要出手?”春家本就是以經營丹藥為主,也常年與官府打交道,自然是識貨之人。這些丹丸每一顆都是珠圓玉潤,清香甘醇,一看就知道品相極高。
鬱無殤奇怪地問道:“春兄,有什麼問題嗎?”
春景山答道:“哥哥我是一個商人,商人逐利不假,但我做生意是有原則的。兄弟,哥哥問個不該問的問題,這麼多的高品級丹藥你是從何而來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如果這些丹藥來曆不正的話,恕為兄不能幫你了。”
春景山的這個問題,鬱無殤倒是沒覺得什麼,相反,更覺得這個人比較可靠。商人嗎,逐利是信條,但也分兩類。有的商人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守法講信有原則;另一類則是奸商了,為了利便不顧一切,當麵一套背後又一套,卑鄙無恥沒有下限。鬱無殤認為春景山明顯的屬於前者,算不得忠厚卻可信。
鬱無殤能想到的,大智卻想不了那麼多,當即火起,罵道:“你塔瑪德的蠢胖子,什麼意思?你是懷疑些丹藥是我妹夫偷的不成?告訴你,這些丹藥都是我妹夫自己煉製的,既然你要懷疑那就算了,我們找別人去!”說完,就往春景山手裏搶奪那幾個布袋子。
既然知道了丹藥沒問題,那到嘴的香餑餑春景山怎麼會讓它飛了呢?捉著丹藥的手往背後一藏,連忙施展商人的軟化手段:”大智兄弟大智兄弟,都是哥哥我不對,哥哥向你道歉還不行嗎!這生意哥哥我做了,百分之十的抽成哥哥給你減三成還不行嗎……等會兒,你剛才說這丹藥是誰煉製的?是鬱兄弟,真的嗎?”
大智伸回了手,道:“廢話,我還能騙你不成?”
這一下,春景山被驚到了,對著鬱無殤驚訝道:“我的天,鬱兄弟你還不到二十歲吧,竟然已經是大凡境丹師了,還能煉製高品和極品的丹藥,厲害厲害呀!你簡直就是丹道天才!”
大智一邊撇了撇嘴,嘟囔道:“廢話!要不然能被常青大聖人收為徒弟嗎!”
大智的聲音不大,春景山又沉浸在驚訝之中,起初對大智的話並沒在意,過會兒便咂摸過味來。剛才是被驚到,這一次可是被嚇到了,常青聖的弟子?反應過來的春景山張著大嘴,往後退了一步,不想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然皮糙肉厚那屁股也被碎石擱的直呲牙咧嘴。
鬱無殤見他那副被嚇到的模樣,心裏有些好笑,便微笑著上前想把他扶起來。
然而,春景山自己一骨碌爬起來,衝著鬱無殤就是一躬到底,嘴裏說道:“鬱兄……啊不——鬱先生,是小的有眼無珠,請恕小的剛才對你的不敬,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計較。”開玩笑,得罪了聖人的弟子,就是得罪了聖人,得罪了聖人?別說自己了,就是自己家也會受到牽連,這誰受得了!
元山常青聖人的事已經傳遍天忌大陸,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老一代的聖人早已成了傳說,又有幾個人見過?可新晉的聖人可是實實在在地存在,有誰不崇拜不敬畏?
對春景山的表現,鬱無殤有些無語,將他扶起後,道:“春兄,你沒必要這樣!你我想見是緣分,能坐到一起就是兄弟。你和大智哥是多年的朋友,那我們之間,談的是生意交得卻是情分,你比我年長我叫你一聲哥理所當然。你做生意講原則守信用,我喜歡!所以,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再說我師父是聖人,但我不是呀! ”
聽鬱無殤說的真誠,春景山感動莫名,直起身來借杆上爬,道:“既然鬱兄弟不嫌棄,那春某也就厚顏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隻要兄弟你的煉製的丹藥,需要處理的就交給哥哥,我這裏絕不抽你半點水,免費為你跑腿!”
“那怎麼成!”鬱無殤拒絕道:“你也是做生意,兄弟我怎麼能讓你 吃虧呢!該抽多少就抽多少,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
二人爭執了半天,在鬱無殤的執意之下,最終春景山答應之抽百分之三成的水。
鬱無殤賣丹藥自然是為自己的婚事置辦東西,可又不知道該置辦些什麼,也就交代給了春景山,同時,為後續的 打算,鬱無殤還拜托他將剩餘的錢財為自己都置辦成房產。
這些事對春景山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便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一定做到讓兄弟滿意!臨別,還將自家在大商帝都的住址告訴了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