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什麼叫‘上頭看得可還爽’啊?”
他有些軟弱的問道——這件事明顯感覺張野是知情人。
“聽不出來?剛才那場比鬥,在你們看來是兩隊間的矛盾摩擦,在上頭看來,其實就是有些人故意為之的結果。”張野冷冷一笑,他知道張參謀在前頭偷聽自己說話,不過本身就是對方不厚道在先,他也不怕把這些話放到明麵上來講。
“為什麼呀??”黃毛皺眉。
“兩個原因,第一,除了昨天檢驗的梁警司,還有更多的人需要看看我們A組的成色。況且昨天那場是我們自己人內鬥,有多少實戰成分有幾分是表演成色,梁警司作為門外漢,本身是沒辦法作評價的。”
“所以找了B隊這群人來試我們的水準?”黃毛好像摸清了一點其中的門路,“還有呢?第二個原因是啥?”
“第二個原因,恐怕就是先成立、卻淪落為‘後備隊’的B組,本身就對我們A組的名頭頗有微詞。就算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咱們也該排在他們的後麵,之所以能成為這個A組,完全看得是我和梁警司的交情——說白了,也就是走後門。”張野露出了一陣隱晦地笑容。
“這場遲早要打,不打,B隊的人不會服氣。”老周在一旁點了點頭,順勢補充道。
“對極了。”張野點了點頭。
“那他們怎麼事先預料到劉二會當眾出醜,然後我們跟B隊的人爆發矛盾呢?”黃毛再次想不通的問道。
“剛才老周說的很好,這場遲早要打,時間問題而已。想想看張參謀之前的言行,故意告訴我們校場上的人是B組,然而抽身離開,並留下話:我們可以上前去打個招呼。剛才那種情形,就算劉二不當眾出醜,B組的人肯定也會率先發難。因為上頭的人恐怕早已跟他們交代過——A組今天要來,你們幫我試試水。”張野嘿嘿一笑,臉上是一種深諳世事的黑暗神情。
“那老板您早就知道?”黃毛問。
“不我不知道,我隻是看出來的而已。”張野搖了搖頭,“剛才那種情形,本身就不是什麼大事兒。按理說,從小甲出手、一刀敗敵方副隊的那刻開始,這場鬧劇就可以結束了。但是那個眼鏡男沒有,他自己輸了,意思卻是讓手底下的人全部上場,兩隊人站在一起一較高下。這個就太難看了——不該也不可能是一個隊伍裏的指揮層所做出來的事情。所以我判斷——他們的真實意圖就是和我們全隊一較高下而已。之前劉二和那名女隊員的矛盾,無非隻是可有可無的小插曲。”
“這個我倒是也看出了一點東西,明顯是B組的人看不慣我們,刻意要找茬。隻不過我沒想到上頭的人也想借此試試我們的水準。果然……”黃毛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慶幸剛剛的表現不錯,還是懊惱於自己的魯莽衝動。
“由此也從側麵說明了一個問題——剛才的B組正副組長,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全都是在逢場作戲。”張野嗬嗬一笑,“他們早知道這件事不會追究到自己頭上,卻在用‘醫藥費’的事情跟我打哈哈,恐怕也是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不願意在我麵前多說,隻想著盡快抽身。”
“老板說的是。”
黃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說話間,會議廳近在咫尺。
邁入大廳中,空曠的會議室裏,盡頭一排正坐著三名一身戎裝、按張野的話叫“肩上帶星”的中年男人。
三人中,昨天剛見過的梁警司居中間,一左一右,分別是兩張陌生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