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這樁問題解決了,來個人跟我說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啥。”言歸正傳,張野的表情終於又重新正經了起來。
“還能發生啥,不是如你所見嗎?”紅衣苦笑,“婁震廷的人來了,打傷了我們所有人,並且帶走了地下暗室中的那具飛僵。”
“哦?意料之中。”張野微微一笑,隨後走到了那座暗室前——空蕩的地麵被人打開了一條一米長的裂縫,而裂縫地下則是黑漆漆的大洞,很顯然裏頭的東西已經被人掏空。
“不幸中的萬幸,燈籠還在。”小掌櫃補充道,說著,指了指牆角無人問津的人皮燈籠。
“如我所想,差不多該是這樣。”
張野嘿嘿一笑,表情上也沒有太多驚奇。
“所以什麼都如你所想,你昨晚到底幹嘛去了?”
說話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堂小哥已經走下屋頂,順著樓梯慢慢來到了眾人麵前。他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其中有一半的因素,大概是出於對張野的責怪。因為昨晚那樣的局麵,如果張野在,不說百分百扳回一局,最起碼不會輸得太難看。但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這個人的缺席,這讓他不得不去猜想,是否是出於害怕,這位鬼宅之主、“正道棟梁”,才選擇了麵對婁震廷的突襲避而不見。
“去幹和對方約定好的事情。”
張野微微一笑,繼續賣著自己的關子,“走吧諸位,我們去醫院看望賀準。咱們一夥兒人需要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好好合計一下,同時也讓我欣賞欣賞,那位婁醫師展現出來的底牌。”
一群人麵麵相覷。
張野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林九,拿過他腰間的酒壺,順手就把虛弱的酒妖裝進了那點殘酒之中。
……
第三人民醫院。
三天內二度光顧,賀準覺得自己一定是跟這個地方很有緣。
胸部骨折不算什麼大手術,沒有太大操作難度,主要就是接骨,然後打石膏,然後固定,然後度過漫長的修養期。
因而等張野他們趕到時,他已經成為了病床上的一具“木乃伊”——半個身子纏滿繃帶,無聊的目光看著窗外無疑像極了鐵籠中的囚鳥。
“傷勢怎麼樣了?”
進門後的張野坐在了他的病床邊,順手就從大河提著的果籃裏拿了個橘子。
“無量天尊……這才八個小時都不到……你指望我恢複成什麼樣啊……”賀準咽了口唾沫,十分無語地看了看這位仁兄,“對了,那位酒妖兄弟呢……他傷勢應該比我重得多吧?”
“他沒事,生命力比較頑強,而且恢複能力也比你快得多。”張野笑笑,“我怕你悶呐,特地找了一群人過來陪你聊天。”
“別說了……都是淚……”賀準咬著牙麵色糾結道,“終究還是讓飛僵跑了。話說你昨晚幹啥去了??就放著我們被一群怪物圍攻??現在飛僵遺失,假以時日又是一場浩劫……”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張野笑笑,“要知道該來的總避不了,我給你們的安排是盡力阻止該發生的事情發生,而我自己的任務,則是在事情終將發生的基礎上去做最大程度的挽回。”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吧?”張野抬起頭,環顧著周圍,跑堂小哥、賀準、黃毛一行人全都在,而林九此時此刻就在他腰間的酒壺當中,“說說看吧,昨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