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看怎麼跟你表述哈……”老酒鬼幹咳兩聲,清了清喉嚨,“如果說張野是‘活在陽光下最大的陰謀家’,那我們口中的那個人,無疑就是‘躲在暗夜裏最大的先知者’,他們智謀相當,千載伯仲,偏偏立場分明,不屑同流。一個集萬千光環於一身,一個是黑暗世界最大的操盤者。就像是一麵鏡子的正反兩麵——陰陽互長,缺一難存。”
“哇!”小掌櫃一聲驚叫,眼睛裏閃爍出的星光,可以照亮整片極地的夜空。
“你特麼夠了行不行……”張野扶著額頭,一副快惡心吐了的表情,“這特麼到底誰才是最中二的一個呀?我十分懷疑有關我‘既中二又自恃清高’的角色設定到底是不是你強行給我套上去的呀!還特麼‘活在陽光下的最大陰謀家’……這麼酸這麼羞恥的內容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張口就來的呀??這麼惡心的台詞隻有你這麼惡心的家夥才能想出來吧!”
“額……雖然聽上去聽中二的,但是莫名感覺很熱血啊……”賀準點了點頭,居然是一副莫名很認真的表情。
“你們別告訴我你們居然還真的信了好嘛?這麼扯淡又羞恥的台詞……還特麼一麵鏡子的正反兩麵……智謀相當千載伯仲……我作為當事人我自己都聽不下去啊!有個地洞我可以當場把頭埋進去啊!”張野繼續捂著額頭,看著這幫人的反應,滿臉“救命啊……”的神情已經漸漸轉變成了生無可戀。
“行了不打趣你了。”老酒鬼擦去了眼角因為笑得太厲害而溢出的淡淡淚花,轉眼間便做到了一喜一怒收放自如,“我問你,確定是他嗎?”
他嚴肅道,聽語氣,根本看不出這就是片刻前還在滿嘴跑火車、各種中二台詞張口來的家夥。
“基本確定,畫麵中的人帶著口罩,能看到的部分隻有一雙眼睛。但就是那種挑釁的眼神,讓我在第一時間想到了他。我猜出門前那一刻他對準探頭的笑容本身就是對我的挑釁——他知道我一定會去調監控錄像,所以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他來過,而且和江良生達成了某種交易。”張野沉思後淡淡說道。
“無量天尊!什麼交易??”賀準咽了口唾沫說道。
“還能是什麼交易?江良生可供交易的東西還能有什麼?”張野冷笑道,“最遲今晚,一定會有人去動暗室地下的那具飛僵屍。”
“那個人到底什麼來路啊??又是宿敵又是‘黑暗世界操盤者’的??他強不強,和你比怎麼樣??”小掌櫃緊張的問道,不過相比於擔憂,這種緊張明顯更趨向於對劇情走向的關心。
“有關‘黑暗世界操盤者’這種蛋疼又無聊的設定……我建議你還是盡早忘掉。”張野白眼道,“倒是有關實力方麵你可能要失望,因為那家夥很弱,弱到無限接近於普通人。但這隻是身體素質方麵,就心性方麵而言,其黑暗程度可能遠超你們每個人的想象。有關他的事跡有興趣我可以講給你們聽——前提是你們會相信我說的話。”
“會!肯定會啊!”小掌櫃點頭,轉手已經搬來了瓜子汽水小板凳,“快說快說,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婁震廷。”張野微笑。
“婁震廷……???”原本還興致高昂的小掌櫃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突然眉毛一擰。
婁震廷???
在哪兒看到過這個名字??
“嗯?怎麼了?”她旁邊的跑堂小哥不由問道。
“沒啥沒啥,繼續說繼續說!”小掌櫃嗬嗬一笑,嗑著瓜子,很快便將這件想不起來的事情遺忘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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