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野作為戰略核心?
聽到李江帆這句話的總指揮一陣猛翻白眼。
他心說這叫什麼事兒?!
你是我找來的大幫手,結果我一句話沒說,你就把穩穩掐在手中指揮權交到了別人那裏啦?!
你交給其他人也就算了,這小子那麼囂張,你偏偏那麼關照他幹嘛?
存心讓我下不來台?!
總指揮咬著牙麵露微笑,執掌大權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被一幫人合起夥來欺負的感覺。
“應龍應水而生,靠近京都,最快捷的方式一定是水路。所以我們的阻截點也隻能是在水上——也就是城區外最大的水脈,京廣運河。”
張野侃侃而談,麵對李江帆的舉薦,倒沒有半點推辭。
“為什麼不能是陸上?”
李江帆反問,“眾所周知水中的應龍凶悍無匹,為什麼要反而要在水中跟它硬拚,不等他上岸?”
“很簡單,因為想要入侵城區,對方根本不需要上岸。”
一開始就表明了立場要旁聽的梁警司忍不住發言,他隨手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一張B市的行政地形圖。其中代表水脈的藍色細線從城區一側穿插而過,將一方地域攔截劃分為大小兩片。
李江帆不是本地人,所以對京都的地形地貌並沒有一個直觀印象。
應龍所走的水路剛好是從城區內經過,也就是如果它想將戰火引到城區,完全可以避開陸地長驅直入。
“了解,是我疏忽了。”
李江帆舉起雙手,示意張野繼續。
“這個點,是結合準備時間與安全距離來看的最佳防守點。”
張野點頭,拿過記號筆隨手在地圖上標注了一處圓圈。
運河路線在圓圈處剛好與城市外圍的高架公路交界,如果把B市的幅員比作一個圓圈,那麼這個點,就是剛好處在城市內外邊緣的切點。
“防守時段內,我需要警方協助,直接封鎖這條高架公路,然後全部戰力跟我集結在高架橋下、河流兩岸,負責阻截運河中的應龍。
“屆時天降暴雨,對正常人的視線以及行動力方麵肯定會有影響,所以相應的警衛船、警車、救護車等‘避風港’設置一樣都不能少。24小時之內,我要搜集其全部可用戰力,具體行動指揮要在到場勘察地形後才能準確下達,但是希望諸位能相信我,隻要有我一口氣在,這頭孽龍就別指望突破咱們的最終防守線!”
“你有多大把握?”
梁警司問。
“七成,保守估計是七成。”
張野伸出三個手指比了個數字。
“揚子江上,我曾親身指揮過一場戰鬥,用奇門遁甲加上昆侖八名道師之力阻截了這頭順江而下、氣勢洶洶的應龍。”
“你自己也說了是結合了八名昆侖道師之力,更何況今非昔比,現在的應龍已經獲得了豁免道門法術的自然之力!”
總指揮開口反駁,“你要怎麼阻止,你可知道一旦我們的防線失守,身後就是千萬無辜市民。”
“哦,這樣啊。”
張野點了點頭,表情淡然地看向了義憤填膺的總指揮大人。
“那要不我撒手,您來指揮?我相信有了指揮大人英明神武的決策,那條應龍絕對逃不過典獄司的法網製裁。到時候就算失守大人您也能輕鬆扛起這個責任,哪像我一個小人物,要不咱倆換換?”
“哼!”
總指揮一聲冷哼,啞口無言的拍著桌子,眼神中倒是頗有幾分狠勁兒。
“我相信張野兄弟。”
李江帆搖了搖頭,自知這時候再不站出來說兩句話,兩邊怕是都不好收場。“不要忘了,應龍是敗在他的手下,最開始那頭豁免術法的河伯也是死在他的手中。除了他,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過這種經驗。既然前兩次危機是在他手中化險為夷,這次情況我想也不例外。換句話來說——除了相信他,我們別無選擇。”
“兄弟。”
張野一臉慨然的上前拍了拍李江帆的肩膀。
他說“還好你不是女生,要不然我都要誤會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嗬嗬。”
聽到他這句話的總指揮又是禁不住一聲冷哼,心說野路子果然就是野路子,什麼場合下都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德行。
“動手之前別說責任,要幹就幹,不幹拉倒。”張野笑笑,“聽我的指揮,還沒到世界末日那一天。術法豁免不等於豁免一切,合理的調度,完全足夠搞死那頭‘趙雲升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