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元振。”
“貧道元奎。”
“貧道元英。”
又三人接踵而至。
“貧道元華。”
“貧道元隱。”
“貧道元遷。”
算上這條船上另一名和元會道師同屆的道師,八人齊聚一個不缺。
“諸位這是‘元’字輩?”
張野隨口問了一句,他在這邊見一個人打一個招呼,苦等了大半天,愣是沒等到一個叫“元芳”的人。
“是,同輩之中,我等皆是‘元’字開頭。”八人中唯一的女性元英道師頷首回答,看到張野一副老實人的麵相應該是第一感覺比較良好。
“話不多說,我聽說閣下是想賜教我們八位,那麼有什麼高見,不妨開門見山。”一臉正派的元振道師大義凜然,看著張野就選擇直接開始了話題。
“我之前倒是聽元會道師說完了諸位的作戰計劃,需不需要我把其中的問題再指出一遍?”張野問,他能感覺到這八個人對他投來的目光中對他並非全都是善意。
“不需要,我們之間都有傳音之術,你們之前談話的內容,這片刻功夫裏元會師弟已經跟我們有過交代。”彌勒佛元翡一陣微笑,看得出來他對張野的態度還算和藹,“直接說你想怎麼安排,要讓我們聽你調度,至少得先證明你不是在胡來。”
“四條船,四個方向,成正方形四角,兩兩停泊在水道峽口兩岸。”
張野語出驚人,一開口就打算噎死這八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昆侖道師。
“什麼意思?是說用不到鐵船,讓我們全部靠岸歇著是麼?”
元華道師的臉上一陣尖銳。
“不是歇著,隻是改變位置。”張野糾正,“我之前已經提到,和應龍水戰,把落足點寄托在鐵船上本身就是最愚蠢的作為。隻要江心的四條鐵船一毀,所有人都得變成江裏的魚食。這樣的情況下,不如將船隻靠岸。”
“荒謬。”看似最為中立的元振道師也跟著眾人搖了搖頭,“船隻易毀不假,但是沒有船,能在江上阻截應龍的就隻剩師叔和我等九人。況且你知不知道依靠逍遙身法停留在水麵需要耗費多少真元?真要這樣打用不了應龍現身,我們自己就得耗死在這江風之上!”
“不,你們誤會了。從頭到尾,我沒有說過讓諸位不靠船隻、隻身在水中迎戰應龍。你們人仍然是在船上,我說了,這個戰略的改動隻在於鐵船改變了位置。”
張野笑笑,麵對同時八個人的質疑自以為有了點諸葛亮舌戰江東群儒的感覺。
“我這幾個師侄都沒多少慧根的,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行,用不了兜圈子。”一旁觀戰的不染老道笑了笑,看起來他才是唯一聽明白的那個人。
“奇門遁甲。”
張野勾起嘴角,終於還是抖出了葫蘆裏賣的藥。
“你們的想法始終停留在一個層麵,那就是用更多的兵力,去在這廣袤江麵上阻截一條精於水性的應龍。但是兵力遠遠不夠,更遑論你們對它的實力根本沒有一個全麵了解。就算阻截成功,敵方還有綿延千裏的長江腹地,不絕後患,隻能是放虎歸山,他日消耗更多的時間精力解決這個麻煩。所以我要改變思路,從最開始單一的阻截,變成有準備有預謀的請君入甕。”
“你想用奇門詭道之中的陣術?”
大肚子元翡神色一變,“我們在座諸位沒有這個本事,是否是小兄弟自己在這方麵有所造詣?”
“我敢提出來,自然是有這個把握。”張野笑了笑,“八十八名戰力,分散不是,集中也不是。並不是說這些力量就要全部浪費,恰恰相反,僅僅隻是運用的方式不對。按我的說法,將四艘鐵船作為四個真元中樞停泊在峽口兩岸,以每艘船二十二名昆侖道者的真元輸出,這四個力量接近地魁境真元量級的中樞點,將支撐起規模龐大到足以覆蓋整個江麵的四靈封魔大陣!
“我們不怕那條應龍暴力衝撞,我隻怕它放棄這次借助雨勢直接進入東海的機會!這次的陣法規模將突破到一個常人無法預估的地步,一旦陷陣,即便是天神下凡,也得斷幾根肋骨、吐三升老血!”
“嘶——陣法之道,一變十,十變百!”
聽到這個猜想的元英道師倒吸一口涼氣,傳說中神鬼莫測的布陣之道,最駭人聽聞的地方就在於以一倍力量,排列整合之後換來十倍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