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說對方貌美如花且智慧嫻靜,自身處於事業上升期的同時,目的隻是招攬一批肯吃苦有衝勁兒的年輕下屬共同奮鬥?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微乎其微。
為什麼?
還是那句老話,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人美心善又誌向遠大、能力突出的女上司?就算有,人家又憑什麼偏偏找上了你?
幾天以前張野不相信自己能租住到傳說中價格低廉的鬼宅。
後來他信了。
同樣在這一刻以前他也不相信這麼好的事能落在他身上,現在他也信了!
媽的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是走了什麼運?
缺什麼來什麼,要住房有住房,要工作有工作!而且這些個事情背後一個一個都自帶詭異屬性!
租房子找到本道術秘籍就不說了,樓上順帶發現個不吃人的妖怪。那按照這個思路,眼前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老板是不是也得帶點特殊性?比方說也是個女鬼或者妖怪?
……
想到這個問題的他突然脊背一涼,沒敢深想,而是在對方的招呼下步步神往地走向了餐廳圓桌。
他本能地認為一定是這兩天來的所見所聞讓他出現了輕微的精神崩潰,以至於現在看什麼東西都疑神疑鬼。
“吃過了沒?”
自稱沈芳的女人小口的啜著白瓷杯中的咖啡,語態之親昵,本能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吃過了吃過了!”
勉強保持著內心的一絲理智,擔心失態的張野趕忙回答。
坦白說他這輩子就沒跟這麼漂亮的女人麵對麵坐著喝過咖啡。
對方修長而白皙的脖頸在室內的燈光下白得晃眼,纖細的手指端著白色的杯組,安靜地像是18世紀的法國油畫。
“我看過你的個人簡曆,也了解了你目前的職業需求。這麼說吧,我個人而言,對你的資料十分滿意。”女人說道,帶著清甜的嗓音。
“謝謝。”
張野拘謹地一笑,目光仍舊是不可避免地在人家身上一陣亂瞟。
桌子上的月季花彌漫著淡淡地花香,仔細一聞他才發現,這種味道跟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渾然一體。
覺察到了他臉上一刻的失神,沈芳的笑容自然且釋然。
“我們公司以花卉營銷為主,產業鏈上也包含了原生香水的生產與製造。”
“原來如此。”張野點頭,若有所思。“不知道我能在貴公司謀到什麼樣的職位?”
“從營銷部的職員做起。當然,因為是公司成立初期,人手方麵難免不足,如果你有這個信心與實力,也可以證明給我看在短時間內能爬到什麼職位。”
聞言,她莞爾一笑。語氣自然是勾魂奪魄,眉眼中的媚態,是個男人都得骨頭一酥。
“明……明白。”
張野咽了口唾沫,沒再敢直視對方的眼神。
這這這,這哪裏還是在談工作?
他猜得一點沒錯!約在這麼個時間地點,這女的意思絕對不單純!
“那啥?可以讓我看看公司這幾個月來的業績麼?”想了想,他還是繼續了此前的話題。
“你就這麼急麼?”
對方笑了。
這一笑,當然免不了又是某人心中的一場天人交戰。
“不急……不急……”
張野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看城郊的花場,包括公司總部,一並設在城郊一帶。”沈芳笑了笑,招手示意服務生結賬的同時,轉手已經開始收拾座椅旁的提包。
張野心說這到底是誰急?
大晚上的,你眼睛沒眨就要帶著我往城郊跑?看公司不能明早再看麼?你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漂亮,就真不怕我把你帶到荒郊野外然後圖謀不軌?
“你剛剛說花場和公司總部在哪?”
想到什麼,他苦笑著一問。
“城郊國道。”沈小姐的回答地一臉自然。
好樣的,這份工作真要確定了下來,連鬼宅附近的交通問題都不用吐槽了。
張野的內心一陣冷笑,心說這工作來得倒是對路子。
反常。
整件事的背後除了反常還是反常。而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巧合已經密集到了讓他不得不懷疑一下自己的人品是否真的這麼逆天。
兩種可能。
第一是自己混了二十多年,而今終於時來運轉苦盡甘來。眼看就要事業愛情就此雙收,迎娶白富美,當上CEO,從此走上人生的巔峰。
第二就比較好理解了。
所謂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自己連鬧鬼公寓妖怪鄰居都見識過了,找工作時碰上個把女鬼妖魔什麼的,大體也算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