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柔狠狠一跺腳,道:“你不想知道,我偏讓你知道。”趙柔背對著花七彩,看不到此時花七彩已經睜開了眼,嘴角掛著微笑。
趙柔續道:“花七彩,你知道嗎?柔兒的心裏隻容得下我父親,父親的心裏隻容得下柔兒,父親活在我心裏,我活在父親心裏,但是我父親要死了,他要是死了,便沒有能容我的地方,那我豈不是也死了嗎?我不想死。所以不想父親死。”
花七彩聽著,聽到趙柔說她的心裏隻容得下一人,原來是他父親,當即大悟,心中才緩緩鬆了口氣,但是後來又聽到趙柔的父親要死了,整顆心又莫名其妙的提了起來,不是花七彩同情,不是花七彩心善,就是那麼慌張起來了,許是想到了趙柔那番難過吧,至於趙柔說的他父親容什麼不容的,那便沒有聽懂了。
花七彩道:“究竟怎麼一回事。”
趙柔坐了下去,花七彩也盤腿坐下,二人就這麼坐在了月光下,冷風吹著,心卻熱著,趙柔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道:“花七彩,我父親的病當今天下隻有一個人能治,可是我找不到這個人,秦明說他可以幫我找到,不過我得幫他殺了你,他才會告訴我那人在哪?”
花七彩道:“你說的可是鬼醫?”
趙柔點了點頭,又一臉茫然的看著花七彩,花七彩笑道:“沒什麼好奇怪,這天下隻有一人能治,除了那糟老頭子,還能是誰。”
趙柔的父親是毒祖宗,在用藥方麵自然也出眾得很,但是郎中醫不好自己兒子的病,這個道理在哪都走得通,三年前,趙柔的父親突發惡疾,每隔一段時間全身上下就會變為七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每種顏色都會持續一個小時,在此期間,整個人要忍受的痛那是苦不堪言的。趙柔便求良醫,但是都未曾治好,鬼醫的名聲世人皆知,但是鬼醫的行蹤卻無人可知,而四大家族又恰好因為花鳳天的原因知道鬼醫這人,秦明當日就以鬼醫的行蹤迫使五毒為他賣命。
趙柔看著花七彩,又道:“花七彩,我不想殺人,殺人不好玩,更何況是你一個這麼好玩的人,可是為了我父親,我不得不殺你,但是那日我還是沒有下得去手,還好現在不用殺你了,那日纏著你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不是乞丐,我也不是無賴,你不可以說我是乞丐卻耍無賴。”
花七彩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不過卻不是病了,而是被趙柔繞昏了,趙柔半夜不睡覺,在這把自己罵一頓,又哭一場,跟自己說這麼多,花七彩原以為趙柔是想找個人吐出心中沉悶之事,原來搞半天是為了解釋自己為什麼扮乞丐,耍無賴。
不過總算弄明白了趙柔的故事,花七彩心中鬆了一口氣,至少趙柔和秦明的關係不算那麼親密,花七彩拍了拍趙柔的肩膀,用手擦幹淨趙柔的眼淚,笑道:“我這個人看到漂亮姑娘就忍不住要動手動腳的,你說咋辦啊。”
聽到花七彩誇自己漂亮,趙柔噗嗤一聲破涕為笑,花七彩又道:“趙柔,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父親。”
趙柔道:“當真?”
花七彩笑道:“我不會騙你。”
趙柔看著花七彩的臉龐,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照得異常清晰,不知道為何,此時的她心裏異常寧靜,自從父親染病,這麼多年來,她的心從來沒有如此安心過,趙柔隻感覺,麵前這個男人,沒有騙自己,相反,不知為何,她深深相信,他會保護自己,愛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