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天下分三域,血鳳域為尊,華陽域次之,南海域為末。
華陽乃三域中領地最大之域,其計共十八國,天陽國則為其尊。
天陽國,國都地處華陽之中,國占地千萬餘裏,東有萬裏山峰天塹,南靠無邊廣袤南海,西則途徑千萬沙漠,北則經曆無窮冰寒。
天陽自建國以來,雖有外敵無數,但是天然屏障使其已立於不敗之地,故國之憂患,在於內也。
天陽開國三百八十六年,先太皇朱治聽信宦官之言,將天陽一國分為:豫,會,漢,廣,永,涼,酒,雁,漁九州,其下共計一千一百一十八縣,任用外戚,拜官刺史,分居九州,親操兵權,各施其政。
天陽四百五十四年,諸侯四起,烽火狼煙,天下大亂,皇帝光有其名,卻無其權。朱治之孫朱墨,自小習百家之書,熟讀兵書之道,善用帝王將術。
朱墨親政以來,深知國病在於權利四散,與其讓天下兵力分散,不如集齊一人,而自己操縱一人,這樣便可救國於危難。
天陽四百六十年,朱墨拜漢州刺史之子花鳳天為護國元帥,操天下兵權。
天下四亂,諸侯都欲取皇室而代之,卻少了一個“正”字,“正”乃正義之師,王者之道,順應天下,合乎民心。
而朱墨的一紙令下,便給花鳳天冠上了一個“正”字,故天下群雄皆盡歸於花鳳天,花鳳天為人率直,忠肝義膽,得知皇帝旨意後,引兵百萬,途經豫,酒兩州,直進京城,擁護朱墨。
朱墨得兵百萬,又得萬千大將,四處征戰,斬盡天下諸侯,自此四海歸一,再建天陽強國風采。
天陽四百八十年,朱墨逝世,朱天即位,朱天不過八歲,此時群雄剛降,又見新皇年幼,不免內心蠢動,朱墨深知當日雖斬盡諸侯,但是手法過於淩厲,必有萬千隱患,又知花鳳天為人正直,去世之時留下遺詔,拜花鳳天為攝政王,輔佐新皇。
…….
寒風北來,如刀般刮著這天陽國的京城。
位於皇宮北處百米處,有一高約五米的牌坊,牌坊上寫著兩個字“紫陽”,紫陽街,此乃京城上流社會,街上居住的皆是達官貴人,身居顯赫之輩,往街走約摸百十步,其右有一豪宅,宅前有兩尊石獅,怒目圓瞪,睥睨天下。
往上望去,隻見宅前門的匾上寫著三個大字“元帥府”,在元帥府正中有一廣場,插著一麵旗子,在風中簌簌作響,旗上紅底金字,上書,“花”。
這便是當今天陽國攝政王花鳳天的住所,花鳳天雖拜攝政之位,但是心中掛念的卻是沙場點兵,征戰天下的事,所以對於攝政二字的喜愛,遠遠不如一聲元帥來得痛快。
“ 拔劍四起挽黃沙,清袖羅衫撫朱華,怎奈黃沙亂濺迷人眼,朱華落地碎年華,誰的笑,傾了人心,誰的淚,又覆了天下。”
一陣輕柔婉轉的歌聲飄在霸氣外露的元帥府,與之格格不入。歌聲來自元帥府潭中的一座小亭中,亭中有一青衣女子,輕撫琵琶,唇紅齒白,眉梢細長,咋一看宛如一妙齡女子,細看之下之間眉間有著淡淡歲月痕跡,隻見她麵帶笑意,嘴角微翹,仿佛想到了陳年往事,一句句歌聲從口中而出,宛如天上而來。
“夫人。”
一聲輕呼突然傳來,聲音過後,從牆拐出走出一個身高五尺,高鬢發束,身穿白色戰袍的男子,隻見他一張國字臉上生得濃眉大眼,又透著一絲淩冽之氣。
女子見到來人,欣喜若狂,慌忙放下琵琶,起身走出亭外迎接,待見到來人之後,皺了皺眉,原來此人雖穿的白色戰袍,此時已經破爛不堪,還有一些泥濘夾著在其中。男子見女子這樣,不由嘿嘿一笑,尷尬的撓了撓頭。
女子見他這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夫君,你是一國之元帥,如今又是攝政王,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瞧你這樣,定是又與人打架了吧。”
“哈哈哈。”男子突然放聲大笑,身子前傾,靠近女子,“夫人又在取笑我了,花某人不過一介武夫罷了,得先帝厚愛,才有如今的地位,倒是你,這一首《挽黃沙》我聽你唱了千百遍,怎麼還沒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