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暗投明?
共享江山?
之白嗤笑著,什麼是明什麼是暗呢?
“賀齊,你覺得你與韓漓在一起我還可能會袖手旁觀嗎?”
“韓漓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我們之間的仇恨嗎?自從你與韓漓在一起綢繆大事就決定了我們的對立。”
“明是什麼,暗又是什麼,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罷了。”
之白拉著安澄的手,輕輕的揉捏著,臉上卻滿是淡然。
共享江山……
這樣的詞也許對別人來說有巨大的誘惑力,但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用。
如果他想要大裕國的萬裏河山,十年之前他就可以緊握手中,何至於等到現在。
“賀齊,別想著勸說本座了,你我之間沒那麼深厚的感情。”
之白並不欲與賀齊多說什麼,若是以往他真的可以不管賀齊的籌謀,但現在絕不是這樣。
韓漓與他之間的仇恨永遠不可能被拔除,尤其是安澄腳踝上的印記,更是讓這份仇恨加劇。
既然沒可能消弭,那麼就直接決一生死,他不認為自己會是最後的失敗者。
“若我殺了韓漓呢?”
賀齊躍躍欲試,仿佛隻要之白點點有頭,他就能毫不猶豫的解決掉與他朝夕相處共謀大事兩年多的人。
當然,事實也是這樣。
在賀齊心中,從來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之白,隻要之白能夠站在他背後,哪怕不那麼堅定,他也可以舍棄一切。
韓漓再聰穎再與眾不同,於他而言都不過是一顆不甚乖巧的棋子,韓漓身上他最看重的從來不是韓漓的智慧和能力而是韓漓的來曆。
韓漓甚至要比之白神秘,隻要把韓漓握在手中何嚐研究不偷之白呢。
“殺了韓漓?”
之白瞳孔一縮,他一直以來都想著隻要他不去殺韓漓,那麼以韓漓的本事和算計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自保,但是他漏算了喜怒無常的賀齊。
身為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正統巫師生活在昏暗處,整顆心早就不能以常理待之。
“你很緊張?”
賀齊皺眉,有些不理解世界的著急和緊張。
與之白相交數年,除卻安澄,從未有人讓之白如此失態,如今他卻再次看到了之白的情緒變化,竟是為了韓漓。
之白和韓漓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僅僅隻有仇恨嗎?
他曾經問過韓漓,韓漓也大概的說過,割肉飲血之醜確實是生死大仇,仇恨是理所應當的。
但之白剛才的著急明顯不是因為仇恨,而更像是害怕韓漓死。
“之白,你在擔心韓漓嗎?”
“難道真如韓漓所說你喜歡上了她,所以根本舍不得殺她?”
賀齊眼睛微咪,試探著說道。
之白的情緒已經恢複了正常,饒是賀齊再試探都無法試探出什麼。
隻是,賀齊心中還是起疑了。
之白對韓漓的厭惡和仇恨不加掩飾,若是按常理必定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之白不是……
那為什麼擔憂呢?
賀齊覺得如果他發現了這其中的關係,一定會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