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飛猶如寒芒在背,頓時平白多出了一股壓力:“我就是普通人,再普通不過了。”
“你也別拘謹,我就隨便一說。”
“我不拘謹。”
“也別裝作這麼有禮貌,”白茹頓了頓,“你也不是一個有禮貌的人。”
“---------”
嚴飛覺得跟唐心知老媽接話太費勁了,幹脆閉嘴不言。唐心知和李倩看到嚴飛吃癟的樣子,都是偷偷忍著笑。
“這位是?”白茹把目光轉向李倩。
“我叫李倩,算是唐心知的學姐。阿姨,你叫我倩倩就好了。”李倩笑著說道。
“嗯。”白茹點點頭:“心心在外地念書,我一直不是很放心,還要勞煩你幫忙多照顧著她。”
“肯定的。”李倩說道。
拍了拍唐心知,白茹說道:“心心,你帶著你學姐去隔壁包廂坐著,我已經定好了飲料點心在那邊桌上,你們先玩,我和嚴飛單獨講兩句。”
唐心知默默的看了一眼嚴飛,帶著李倩一起去到隔壁。
“喜歡唱歌嗎?”白茹打開點唱機,問道。
“不是很喜歡。”嚴飛如是說道。
“那就先唱一首歌給我聽。”白茹接話:“你要唱什麼歌?”
嚴飛:“--------來一首‘當祖國召喚的時候’。”
白茹突然來這麼一茬,搞得嚴飛心裏是相當崩潰,自己那副嗓門,想來想去也隻有點唱那種直白純吼的軍歌,才不至於丟人丟大發。
“哦,我沒聽過這首歌,你還是唱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吧。”白茹很是機警的切到了五月天的流行歌上,沒給嚴飛一點留麵子的機會。
隨著音樂的前奏響起,嚴飛還是一臉的懵逼,白茹把話筒塞到嚴飛手上,走回座位,一副玩味的神情看著嚴飛接下來的表現。
嚴飛硬著頭皮,跟著字幕唱了起來。
“人群中哭著,你隻想變成透明的顏色。
你再也不會夢,或痛,或心動了。
你已經決定了。
你已經決定了。
你靜靜忍著,緊緊把昨天在拳心握著。
而回憶越是甜,就是,越傷人了。
越是在手心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刀割-------”
嚴飛不愧對白茹對他的“關照”,一首歌唱的是火花四濺,激情飛揚,殺豬似地嚎叫響徹整個包間,聽的人隻想捂耳朵。
白茹充滿鄙視的看著他,這嗓音絕對是她所聽過的最難聽的一種,這要是給擱到大街上唱,分分鍾有人扔臭雞蛋。
就連嚴飛自己,也有點受不了了,越唱越尷尬,也很想捂臉。
他知道白茹就是想讓他丟人,要說白茹沒有事先調查過他,打死也不相信。不然怎麼能一下就挑中他的要害。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反正這個人丟的也不是特別大,說到底也就白茹在聽他唱歌,唐心知和李倩都去了隔壁,以後自己的形象也會一如既往的光輝高大。
“看誰能受得了誰!”想到這一點,嚴飛用餘光一瞄白茹,吼得更加賣力了。
隻不過,真的會這麼簡單?
隔壁房間,唐心知和李倩兩個小姑娘正躺在沙發上,笑的滿沙發打滾。
這間包廂的屏幕顯示上,隔壁的一舉一動都被拍下顯現到屏幕上,嚴飛的聲音則是從音響中傳出來。這是這家酒吧的一個特色,包間之間,相互都能看到對方在做什麼,嚴飛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一層貓膩,而這邊的設備在他和唐心知李倩來之前,就已經調好,就等著他開口唱歌。
這樣一來,兩個人如同身臨現場在聽直播一樣,將嚴飛的賣力表現,看的清清楚楚。
“難怪每一次叫他唱歌,他都推三阻四。”李倩笑的直扶肚子,上氣不接下氣:“原來唱歌這麼-------搞笑啊。”
“沒一句在調上。”唐心知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一邊點頭,一邊補刀。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笑死我了,這下嚴飛確實是沒法快樂。”
嚴飛還不知道自己麵臨的處境,一曲結束後,他還挺得意的和白茹對峙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話筒。
“上次你好象還說,挺喜歡美女?”白茹淡淡說道。
嚴飛眼皮一跳:“哪裏,我是個正經人,三觀正人品高,最看重姑娘的心靈美。”
“是嗎,那就好。”白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耳麥呼叫道:“一號包間,可以上服務了。”
(請大家幫忙收藏一下,給個花鼓勵一下,我也希望有點動力,多更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