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五指驟然縮緊,捏成一個堅硬的拳頭,但是爺爺的話他不敢不聽,沒吭聲。
這是他這一生中最丟人的一次,自己丟了守家劍,卻要爺爺收回來,簡直沒有比這種事情更加恥辱了!
象山,顧茅山掛斷電話,看著從消息傳來就一直笑的合不攏嘴的胡甲,默然說道:“你贏了,當年的事情,我不再追究。”
“冤冤相報何時了,現在的局麵是雙贏,你可不算輸。”胡甲當勝者當的挺爽,居然還安慰起來。
“行了吧,你趕緊走吧,天快黑了,現在方便下山。”顧茅山氣憤說道。
“就說你這人心眼窄,還別不服氣,輸了就輸了,多少留我吃頓飯表示一下地主之誼嘛!”胡甲笑道。
“沒東西招待你,有也懶得做。”顧茅山起身,拿起身邊的掃帚開始掃地,將胡甲周圍地麵的灰塵全部往胡甲身上掃。
“我怕了你了。”胡甲趕緊起身,拍了拍屁股,往門外走去。
重新坐下,顧茅山靠在椅子上,毫無征兆的又歎了口氣。
顧川的性子他知道,很多時候,不吭聲就代表不同意。所以他沒有開口叫胡甲把守家劍退回來。
那個孩子很講規矩,也很聽話,那是因為他覺得聽話是對的,他對於“對錯”非常堅持。
所以當他麵臨另一件他更加認為對的事情,他一定會拋下原有觀念。
自己第一次說話不頂用,但是還是應該為犯渾的顧川感到高興。畢竟在象山這麼多年,除了武道一途,顧川就再也沒有給過他任何驚喜。
這次要是顧川真不回來,一定要親手拿回守家劍,隻能說明,他真的長大了。
津市某夜宵攤邊,嚴飛點了很久的菜。
當然,沒有別的意思,畢竟當他聽到老板報出肉菜的價格後,那股摳門的勁頭自然會讓他做選擇的時候,顯得非常糾結。
“老大,咱們點的菜真是比和尚吃的還要素,你就不怕吃完眼睛發綠?”花刀在嚴飛和老板嘮叨了快半小時後,再也忍不住心中滿滿的槽意,扶額說道:“從飯館退到了路邊攤,我也就不說啥了,但是清一色的素菜,加上幾根血豆腐串,這真是要請我們吃飯該做的事情?你就大發慈悲的行行好,點幾根肉串好不?”
嚴飛揮手:“再等等,我跟老板談一下價,減點錢以後就點肉串。”
頓時老板那雙被煤煙熏烤過後的眼睛當中流露出我見猶憐的可憐神情,差點要哭出來:“大兄弟,我掙點錢真不容易,這素菜利潤本來就低,你還要我減錢,不合適啊!”
嚴飛皺眉:“這韭菜葉子有點黃,至少是三天沒賣出去了,還有這金針菇-------”
眾人這回是真看不下去了,連夢暄都是幹咳兩聲,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鏡,說道:“算了,這頓還是我請客。我經濟條件比大家都好,都別爭了。”
沒過一秒,夢暄再度把臉轉向左側的座位上,“我話剛落音,你這回來的手腳也太快了點吧?”
嚴飛悻悻一笑:“前兩天小金庫被柳煙收走了,剛才一高興,就光說請客,把這事給忘了。你要不救場,光是那些韭菜啥的,我今晚就得給老板穿串還債。”
眾人皆是鄙夷的掃了嚴飛一眼。
“柳煙是誰?”夢暄很是警覺的問道。
氣氛沉默,現在隻要一說到女魔頭,大家基本閉嘴。
嚴飛也不知說什麼好,夢暄看似好溝通,暗地裏腹黑著呢,想想要是讓她知道柳煙的存在,接下來會產生什麼意想不到的化學反應--------想想就讓人心寒不已。
上菜很快,夢暄給大夥又點了一箱啤酒,頓時引起眾人的千恩萬謝。
觥籌交錯間,小滿倒滿一杯酒,起身對著大貓說道:“大貓,先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當時是急昏了頭,說的那些話確實混賬。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對不起。”
大貓隨意的笑了笑,碰杯:“自家兄弟,說這些幹嘛,我了解你,也敬重你的選擇。就算你不解釋,也是我兄弟。”
杯酒泯恩仇,更何況都還相互理解,都是兄弟。
小滿喝完,又要倒酒,嚴飛立刻叫住他:“道歉的事,以後有機會,你今晚可別喝多了,等會還有事要做呢。”
小滿想起先前嚴飛叫他侵入樂榮總機刪除資料的事情,點頭說道:“明白,我會辦好。”
接下來,就是真正開始報複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