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飛給空盒子加了一大勺滿滿的菜,小聲道:“少吃點,等會還有一道酸菜魚。”
頓時周圍等著加菜的學生們滿臉羨慕嫉妒恨,嚴飛的手藝已經展現出強大誘惑力,所以光是想著酸菜魚的樣子,大家心裏就覺得肯定好吃到不行。
可是那是人家對唐心知開放的專屬小灶菜,自己是光有眼福,可沒口福囉。
而唐心知被看的怪不好意思,臉蛋紅紅的跑開了。
回到劉健身邊的皮向高,在說完自己遭遇後,頓時引起劉健心裏又一次的怒火。
這個嚴飛,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可是自己又能把他怎麼樣呢?難不成還能因為這種事,在眾目睽睽下,現在衝過去給他打一頓?
最難受的氣就是沒法發出心外的氣。
去到外麵的一個餐館,劉健和幾個馬仔圍坐在餐桌上,點了一斤裝的二鍋頭,就著涼菜和花生米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劉健喝的舌頭打結,跌跌蕩蕩的上洗手間小解。
回來的時候,皮向高一把拉住他的肩膀,指著幾個剛進門的男人,說道:“老大,這不是咱們中午打的那幾個流氓嗎?”
劉健眯著迷離的小眼睛,順著方向一看,可不是嘛,領頭的徐誌彪頂著一個豬頭臉,特別好認。
徐誌彪雖然受了傷,但是作為一個江湖中人,傷害病痛早就是習以為常。別說臉被人打腫,就是比這更重的傷,徐誌彪也受過不知多少回了。
所以他壓根就沒去醫院,隻是買了一點白藥消腫,輕傷不下火線,這才是徐誌彪覺得男人最有味道的地方。
隻不過,他的一人之見,受到的大多是嘲笑的白眼。
現在他的一個腦袋,能頂他倆個手下馬仔加起來的體積,而且腦袋上皮膚醬紅發紫,像個超大分量的紫薯饅頭。
這麼一種即視感,肯定是走到哪裏,就是人群的焦點,妥妥沒跑的。
“皮向高,你去把他們請過來。”劉健說道。
皮向高雖然不知其意,但是還是起身跑過去,請來徐誌彪等幾人。
“這位小兄弟挺眼熟啊。”徐誌彪陰沉著臉說道。
今天上午的鬥毆,總共男生就那麼幾個人,基本上瞄一眼就能記住所有人的樣貌,實在是沒有秘密可言。
“嗬嗬,大哥,誤會誤會啊。”劉健哈哈一笑,打個圓場,“坐下來聊會天,我給各位準備了點東西,算作道歉。”
徐誌彪自然是毫無懼意,當即坐下,倆個馬仔沒有位置,隻能在倆邊站著。
“今天上午的事情,真的是很抱歉,我的同學們都動手了,我作為一個男人,要是站在一邊幹看著,恐怕這臉麵就丟盡了。”劉健給徐誌彪倒了一杯酒,舉起自己的杯子,“敬大哥一杯,上午的事情是我錯了,我給您賠個不是,這一杯酒喝下去,往事一筆勾銷如何?”
徐誌彪舉起杯子,意思性的碰了一下:“就算你不道這個歉,我也找不到你的麻煩,但你既然選擇道歉,無非是心裏有事要求我。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事就直說好了。”
劉健一愣,隨即笑著搖頭:“是我錯了,沒想到就這麼一會之間,您心裏已經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請您過來,是想問問您,這臉上的傷口,還疼嗎?”
徐誌彪立刻憤怒不已,拍案而起:“你什麼意思?”
“嗬嗬,”劉健也不著急,慢慢說道:“想必您一定忘不了,您的傷是怎麼來的吧。那個動手的家夥,和我也有仇,所以我想和您聯手一次,給他一個教訓,既給我出氣,也給您報仇,您看我的建議如何?”
徐誌彪沒有表態,而是緊緊盯著劉健眼睛看,眼光如炬像是要把劉健看穿一樣。
“您不用懷疑,我說的都是真話。”劉健笑。
“你很恨他?”徐誌彪問。
“是。”
“可我卻不恨。”徐誌彪麵無表情:“像我們這樣的人,臉麵這種東西都是做給下麵的人看的,但是要是真栽慘了,也無所謂,吃的就是這碗飯,就得受得了各種暗算和翻船,所以輸了就是輸了,隻要自己沒覺得丟臉,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兄弟們該挺我還是挺我,這就夠了。我為什麼要記恨人家?”
劉健從兜裏掏出一張支票,在上麵填寫一串數字。
遞過去的時候,劉健說道:“這是定金,隻要你按我說的做,後麵的錢在此基礎上追加倆倍。”
徐誌彪隻看了一眼,默然一笑,收起了支票。
上麵的金額隻有少數圍坐的近的人才看到了,但所有看到的人,無不覺得劉健真是大方。
因為僅僅是定金,劉健就給了十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