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喧說道:“早上我去過她家了,人跑了,現在找不到。”
嚴飛笑:“她心虛了,但力征還在,你先在網上和她對峙,盡量讓她露點馬腳。我去力征找楊征玩玩,咱們兵分兩路。”
嚴飛起身,夢喧忽然抓住他的手,“你小心點。”
嚴飛笑著點頭,用茶幾上紙筆寫了一行數字:“如果我晚上六點之前還沒有回來,記得打這個電話。”
打車到了力征總部,嚴飛借口預約了楊征,成功溜進了大廳。正巧有一群考察的領導要進入樓上,嚴飛機靈的混進他們中間,領導以為嚴飛是員工,員工以為他是領導,就這麼陰錯陽差之下,還真就帶到他上了樓。
慢慢混到副總經理的辦公室,嚴飛終於光明正大起來,敲了敲門。
楊征開門瞬間立馬呆滯,顯然沒想到嚴飛居然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來幹什麼?”
“我來告訴你一聲,”嚴飛慢慢的離楊征近一點,用相當裝逼的語氣說道:“你公司的安保太差了!”
楊征聽到此話,表情陰晴不定,安保太差?尼瑪這算嘲笑還是威脅?
他分明聽出了嚴飛話裏濃濃的火藥味,但這裏是力征總部,如果在家門口都讓人威脅住了,那自己也實在是太慫了。
他在心裏強行給自己打打氣,努力將那晚在停車場嚴飛留在心裏的陰霾驅散開,他挺了挺腰板,準備直接下令叫嚴飛滾蛋。
“我隻是過來和你好好聊會天,別想太多了。”嚴飛邪氣一笑:“我建議你趕緊請我進去坐,千萬別急著叫保安,我隻要一下就能讓你趴在地上,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楊征暗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忍。
“你也別輕舉妄動,這裏到處都有監控,如果你敢在這裏動手,我保證你的下場會很慘。”楊征說完,就進入了辦公室。
嚴飛進門,楊征已經坐在自己的靠椅上,手裏握著桌麵上紅色的按鈕。
嚴飛一愣,自嘲一笑:“你倒是比我預想的還要小心。”
楊征得意說道:“你別總把別人都想的那麼傻,我敢叫你進來,自有對策。我手中的按鈕隻要摁下去,十秒鍾就會有人衝過來,加上攝像頭,雙保險的情況下你要是還敢亂動,我怎樣對付你都是算正當防衛。”
嚴飛努嘴:“行了,咱們還是談合作吧。我希望你撤銷對夢喧的打壓,刪掉新聞並且做出道歉。”
“不可能,”楊征抬頭,語氣高傲的說道:“她既然這麼有膽量敢退出公司,那麼公司做出應有的打壓也是情理之中,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和公司談條件?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嚴飛說道:“因為新聞是你故意往她身上潑的髒水。”
“證據呢?”楊征冷笑:“沒有證據我會告你誹謗。而且你說錯了,新聞隻是徐萍爆的料,這就更不可能扯到我身上來了。”
嚴飛沉默半響,說道:“你聽說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嗎?”
楊征說道:“你想說什麼?”
“它告訴人有了危險要躲,躲不過就要跑,”嚴飛突然大喝:“楊征,我今天把話撂這,我還真跟你幹上了,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我還要跟你幹一輩子!我就是個不要臉的混蛋,急眼了命都有可能不要!但你摸摸自己的心,你怕死嗎?我能進來一次力征總部,我他媽就能進來第二次第三次,你要是覺得你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就試試看!”
楊征臉上刷白,嘴角直打哆嗦:“瘋子,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決心嗎?”嚴飛捋起袖口,提步衝了過去:“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老子說話,是不是一口吐沫一個釘!”
楊征嚇得急忙摁響報警器,頓時外麵一陣騷動,十秒不到一群人就衝了進來,個個手拿膠皮警棍。
嚴飛追上楊征,一把薅住楊征頭發,猛然壓下用他腦袋砸在大理石桌台的平麵上,砰的一聲過後,楊征發出一聲殺豬一樣的嚎叫。
進來的人皆是頭皮一麻,冷汗直下。
“現在信了不?”嚴飛提起楊征的腦袋,盯著他血肉模糊的臉,厲聲喝道:“老子說話是不是好使?”
楊征痛苦的閉著眼睛,手上冷不丁的摸到一個煙灰瓷缸,從嚴飛的身後猛然發力砸向嚴飛後腦勺。
砰!
嚴飛悶哼一下,血順著頭發流出腦袋,但是沒倒,手還緊緊抓著楊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