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他們都不認得自己,反而還疑惑,為何在外祖家時沒有見過自己這個親戚。
因為明玉當時自報家門,提的是衛息的外祖父家,所以衛息的娘此刻也在。
隻是她並不認得明玉,也不認得衛息,反而看著溫蓉安的時候,覺得眼熟:“你是溫家的小姐吧?”江南第一美人。
溫蓉安側著頭,表情嬌憨,“我是溫蓉安。”
衛老爺一聽,不由得朝明玉看過去,“那小道長這是?”為何要冒充兒媳婦的娘家人?
就聽明玉問道:“衛老爺,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麼?”
這話題跳躍度太大,簡直就是答非所問。
但衛老爺也沒多想,直徑回答著她的話,“心願嘛,我希望我們衛家老小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要是衛家的墨能成為貢墨就更好了。”衛老爺說著,一麵充滿期待的摸著下巴的山羊胡。
明玉垂眸,然後回頭朝身後壓抑著情緒的衛息問:“你會製墨麼?”
衛息頷首。
於是衛老爺就聽到明玉說:“衛家的墨會成為貢墨,隻是你的第一個願望,我盡量滿足你。”
衛老爺半信半疑:“真的可以成為貢墨麼?”
明玉點頭,“可以。”如果衛家的墨本來就不差,即便是不走後門,也能選入翰林。一麵打量著沉思中的衛老爺,“衛老爺你的心願我盡量滿足你,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放下這執念?”
她剛來之時,還以為衛家這邊有什麼人設下了陣法,讓他們永世都困在裏麵,重複身前的事情,可是一路上並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
如此,隻能說著問題出現在衛老爺的身上,他強大的執念讓這一切定格永恒。
而衛老爺聽到她的話,猛地抬起頭來,那眼睛裏的黑血流得洶湧起來,“你騙我!”衛家沒有人了,沒有人了她怎麼滿足自己的心願?
明玉拉了後麵駝背的衛息上前,“抬起頭,讓你祖父好好看看你,隻有讓他相信你就是衛息,他才會放下這股執念,不然你們這一家子,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永遠的困在這一方宅子之中。”
衛息大驚,他之前的想法的確和明玉一樣,所以現在聽到明玉說這一切都是因為祖父放不下衛家,這執念才造成了衛家的所有人都還以為是自己活著的假象。
“他是何人?”衛老爺變得凶戾的目光看朝衛息,口中也開始溢出濃濃的黑血。
“祖父!”衛息見著老人家這神情,心裏萬般難過,噗通的一聲就跪倒在他的麵前,“祖父,我是息兒啊!”
“不,你不是,息兒還小,而且身體還十分健康。”顯然,衛息的駝背讓衛老爺拒絕認他,反而朝一旁的衛夫人看過去:“老大家的,你看息兒什麼時候能從他外祖家回來啊?”
然衛少夫人卻起身,朝著地上的衛息蹲下來,伸手去描著他的五官,“我想著,阿息長大了,肯定也是這副模樣的,隻是息兒,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她說指,自然是他的駝背。
也就是自己的娘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她都能將你認出來。
衛息隻覺得整顆心都在滴血,轉頭對上那張甚至散發著腐臭的臉,然後想也沒有,就撲了過去,將那腐朽的身軀抱在懷中,“娘,娘~”
母子倆相認,原本激動的衛老爺卻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但依舊不願意承認他們已經死了的事情,口中喃喃的念叨著,不知說些什麼。
明玉知道他需要時間來做決定,所以也不催促他,就帶著溫蓉安在一旁安靜的等著。
良久,那母子倆說起他們死後的事情,不免又是一場痛哭流涕。
明玉聽他提起溫家害人之事,便插了一句:“此事溫家並不知情,不過我也不偏溫家,畢竟此事他們也有責任。”
她說這話,衛息才想起來,明玉不就是溫家的外孫女麼?
這時卻又聽明玉說道:“你既然常常跟修道人打交道,那你曉得青雲觀麼?”
青雲觀?若是旁人必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正如明玉所言,衛息常常跟道門中人打交道,自然曉得這青雲觀什麼地方了,裏麵住著的是這道門中人的祖師婆婆。
然後點了點頭,“我知曉。”
“既然你知曉,那我的話你信麼?我就是青雲觀的觀主雲鷲。”頭一次,明玉覺得這個身份也挺好使的。
最起碼她才說,衛息的表情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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