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可不止是晚上才有的哦。

隻要你入睡,就會有夢,冤魂方以夢為媒介,進入夢中……

二人還沒明白她說的夢是什麼夢,就隻覺得忽然腳下一陣虛空,整個人都向下墜。落而去,其速度之快,似乎那整顆心髒都要從天靈蓋裏鑽出來一般。

雲墨珩稍微還好些,但是陸白就不行了,尖聲慘叫起來,一麵不斷的用手在空中亂抓,“徽郎~|”

一個幽怨的女聲忽然淒淒慘慘的響起,聲音好似從四麵八方傳來似的,而且不是從耳朵裏進入,反倒像是從每個毛孔穿入身體裏一般,頓時使得人全身寒涼,猶如掉入冰窟之中。

陸白和雲墨珩這個時候也才發現他們往下落的速度慢了,方尋聲四處尋找,然後就看到了前頭被嚇得滿臉扭曲隻會喊著不要的李德徽。

在看下方,則是一片不見盡頭的血池,血池似乎正在沸騰中,無數的血泡從中翻滾冒出,而一個披頭散發的頭正緩緩的在李德徽即將落下的地方冒出頭來。

“啊~”陸白驚恐的尖叫起來,卻發現耳邊還有一個比自己淒厲的叫聲,先是一驚,以為是雲墨珩,但是覺得這聲音也不像,猛地定睛一看,竟然是同他們一起來的陸庭。見此,陸白頓時就石化了,隻覺得他的叫聲更恐怖,便趕緊道:“阿庭,你閉嘴,你一個鬼你怕什麼啊?”

這個話說的好!陸庭猛地一回神,“對啊,我是鬼我有什麼可怕的。”何況,他們這隻是在旁邊觀夢罷了。

“徽郎~你怎如此狠心呢?”沸騰的血池中,女人掙紮著出來,伸手去抓李德徽懸下來的雙。腿。

大家離得遠,加上她一頭亂發散批,壓根看不到臉,但是她這一伸手,那雪白的手頓時就散開了,猶如雪花片一般。

恍然一看,下麵一片血紅,上麵則是雪白,顏色相稱得很。可是下一瞬仔細一看,陸庭和陸白又再度慘叫起來,直接將李德徽的慘叫聲蓋過。

那哪裏是什麼雪白的雪花片啊,分明都是些白胖的蟲子,隨著它們紛紛覆上李德徽的腿,女人伸出的手臂也之聲骷髏……

李德徽掙紮著,每次夢裏這女人對他的折磨都不一樣,他也看見了那些蛆蟲爬上來,甚至感覺到了他們撕咬自己血肉時候,好像是有著尖利的牙齒一般,咬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跟著一陣疼痛。

就是遠處看著的陸白等人也替他疼。

而這時候明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為他們做起解說:“這女鬼是李德徽的發妻,為他生兒育女,不過前後被他當過三四次。”

明玉生怕她們不知道什麼是典妻,便特別強調道:“就是大家所說的典妻,有的主人家隻需要典妻為其添香火後,就能獲得自由身回家。不過典當的銀子一般最多五兩。運氣好的,一年生完孩子能回家,運氣不好的那可能就是一輩子,在這被典當的期間,不但要承包所有力所能及和不能及的事物,而且還要承受主人家的打罵,打死似乎也是常有的事情,性命還不如牛馬畜生,李德徽的發妻就是這一種。她死了之後,她和李德徽的一雙兒女因為沒人照顧,也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