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頓時引來安叔的不滿,她竟然將這些死者當做食物來討論。
明玉揚眉,“別不高興,還不是怪你們,之前你們移走的那座墓穴,除了棺槨兩層之外,外麵八角是不是也發現了些什麼?另外棺槨兩層的每一個夾層間,應該都有黃符嵌在其中。”
安叔心中還有些不悅,小聲回道:“不過是幾枚銅錢罷了。”早不知道丟哪裏去了。至於那黃符,他沒看出來,反正棺槨一動,就是一些紙灰。
明玉看他那不以為然的樣子,有種想要將他錘死的感覺,哪怕他已經年近古稀了。不過最後看在銀子的份上,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耐著要打人的心:“你們可是知道,那幾枚銅錢的作用?”
“能用什麼作用?早就已經鏽跡斑斑,就算是拿到街上去給乞丐,乞丐也不一定要。”安叔冷哼一聲。
“那銅錢應是按照五行八卦而擺放的位置,中間以雙棺入土,棺槨自當為陰陽,加上外圍銅錢,便是一個巨大的陣法,文筆孤峰此刻便可謂長劍,莊前的硯池則為水盾。兩者合二為一,即便是鎮壓的陣法破損,依有少許的阻擋作用。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如此也可見,這麵所埋藏著的,可見不是什麼善類。”說罷,朝安叔嘲諷起來:“你說的那位大師,確定你沒有挖人家祖墳麼?竟然給你們挑了這樣一塊大凶之地。”
安叔此刻已經滿臉驚駭,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細汗。
他是不願意相信明玉這個小丫頭的,可是她說起來竟然比那位的得道大師說的頭頭是道。如今聽得她說下麵還埋著什麼東西,心裏就有些慌張害怕。
倒不是因為自己怕死,自己已經是這個黃土淹沒到脖子的人,哪裏怕死,他是怕這莊子裏的後生們都遭殃。
於是急得連忙朝明玉問:“如何才能鎮壓?”總不能將那墳在遷回來吧,可那銅錢哪裏找去?
果然,隻見明玉搖頭:“來不及了。”
雲墨珩見此,問:“當真無法?”
“有啊,立即搬離此處,然後一把火燒了莊子,燒的時候多添些朱砂在裏麵,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法,也就能管個十天半月,那東西照樣能出來,到時候可能就到附近的莊子裏去覓食了。這是要命的事情,真要如此,那這罪過可就都背在你們身上。”
明玉說完,雲墨珩旁的什麼也沒在談,隻道:“一千兩。”
明玉的眼睛頓時亮了,不過卻是搖著頭:“太少了。這麼多條人命,就值這個數麼?最起碼得這個!”說著,比了一個巴掌。
“五千?”安叔插嘴問了一句,差點跳起來,想著這明玉果然是個大騙子,幹活就要這天價銀子。
哪裏曾想,明玉卻是搖著頭:“不不,五千不符合這莊子上人的身份。”
她要的是五萬。
其實真的要按照這莊子上住著的人的身份來說,不算貴。
安叔再度跳起來,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叫雲墨珩的眼神止住,一麵聽他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