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你戾氣越來越重了。”
徐城愣了一下,隨即歎息一聲:“我做人就這樣,別人敬我一尺,我讓他一仗,對我好的,我會對他更好,但任何傷害我或者朋友,十倍百倍都不足以消愁我心裏之痛。”
北山理解他,畢竟徐城失去了父親,然後失去了母親,所以他對身邊人倍感珍惜和嗬護,任何人的犯錯,如果隻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原諒,那他徐城就特麼是傻筆!
“對了,把劉先明放了吧。”
北山無語:“你都定罪了,怎麼又放?”
徐城:“你們能查到失野浩現在人在哪嗎?”
北山:“這小子躲得很厲害,是個人精,暫時查不到,但他也沒有出鏡。”
“這就對了,把劉先明放出去,第一個見他的人會是失野浩,不會引蛇出洞嗎?”徐城瞪了一眼北山:“你這方塊A是怎麼當的?”
北山無語:“我特麼又沒你這麼陰鬱心機重,我們隻培訓各種情報的收集和刺殺工作,又不跟人玩城府。”
徐城沒理會他,自己轉身朝屋子裏進去了。
另一邊,失野浩不知道的是,不是人家沒發現他底細和他的秘密,而是這次徐城根本就不打算走法律程序來跟他玩。
他也不會料到,死神的鐮刀早就架在他脖子上,隨時等徐城手起刀落他就宣判死亡。
但要這麼直接痛快的給失野浩就不是徐城的風格了,沒關係,慢慢玩。現在他站在暗處,這幫人站在明處,先從失野浩順藤摸瓜,就像曾經滅山菱那樣,慢慢殺上去。
有時候想要讓人恐懼,並不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而是讓他感受到無知卻又難以琢磨的恐懼。那種看不見,卻又感覺你隨時都會死亡才是讓人感到恐懼的,比如曾經他在英國暗殺那五位兒時對他百般侮辱的富貴子弟們。
失野浩在自己的別墅裏泳池邊上靠著,他手裏拿著手機,隻要他確認,殺手就會混入監獄裏幹掉劉先明。
但他也不笨,他心裏也在算計著,如果劉先明什麼都沒說,這真的是警方的一個試探的話,他這時候去殺劉先明,才是中了警方的計。
就在他手機準備確認信息按鈕發出去的時候,劉先明的律師打來了電話。
“失野君,劉先明已經被釋放了,經過我們和警方司法交涉後,他們迫於壓力,已經放了劉先明。”
失野浩頓時鬆了一口氣。
“讓他來我這裏。”
劉先明坐在車上,身子有些發抖,其實當他被放出來的時候,他拒絕了。
他知道他已經把事情都抖出來了,所以他被放出來隻會是死路一條,反而他在監獄裏至少還能活著,但沒辦法,人家警局不收他了。
他本來想跑,但律師團在他出來就把他給接到了失野浩這邊。
隻是劉先明不會想到,他成了徐城的誘餌用來炸出失野浩的隱藏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