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誌還是有些摸不清雷飛白的想法,如果說雷飛白是為了遵守承諾,隻是為了保住對方的性命,大可不必找自己討要什麼人情,因為按照雷飛白所說的情況,王誌勇雖然做了萬家父子的幫凶,但也是處在一個被脅迫的狀態之下,最多也就是個從犯,再加上王誌勇提供出來的證據,也是有著重大的立功表現,有了這些,雖然還不至於消除身上的罪惡,但至少不會被判死刑。
“我想要保他。”
“保他?”
“是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將他的身份洗白,不會受到起訴。”
雷飛白想要在金陵建立“雷豹”,想要在短時間裏打響名頭,光靠著自己和柳飄飄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把黃宇等在倉山的一幫兄弟拉過來,也是困難重重,黃宇的能力雖強,但這裏畢竟是金陵,人生地不熟的,沒發施展。
但是如果有了在金陵地界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並且還是一個對各個勢力都有所了解和接觸的,有著十幾年刑警經驗的,王誌勇的加入的話,那麼一切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不行。”
柳成誌回答的很是堅決。
如果雷飛白討要別的人情,柳成誌或許還能答應,因為從某個角度上來說,自己還欠著雷飛白的人情,雖然自己和雷飛白之前並沒有見過麵,但是自己的兒子柳飄飄,在遇到了雷飛白以後,一改之前整日裏無所事事,在辦公室裏混吃等死的狀態,也可以說是自己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哪個父母沒有望子成龍的心?不管柳成誌做了多大的官,回到家裏也是為人父母,也隻是一個平凡的父親,柳成誌之所以讓柳飄飄做一個公務員,就是為了讓其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隻不過這並不是柳飄飄的理想。
“為什麼不行?”
對於柳成誌的反應,雷飛白早有預料。
“你這是徇私舞弊,犯了法就要得到法律的製裁。”
柳成誌義正言辭。
“製裁的目的是什麼?”
雷飛白又問道。
“製裁就是要讓其悔過,重新做人。”
製裁就是坐牢,坐牢不是目的,目的是為了悔過。
“可是王誌勇已經悔過了。”
雷飛白繼續說著。
“這個...你說他悔過,他就悔過了嗎?”
柳成誌有些語塞。
“那要怎麼樣才算悔過呢?”
雷飛白又問。
“是不是坐個幾年牢之後就算是悔過了呢?”
“這個...”
“其實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悔過了,並不是要他坐個幾年牢,而是看他是不是發自內心的,我向你討這個人情,是因為我知道王誌勇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想要悔過,另外,我既然討要了這個人情,那麼以後如果他出了什麼事的話,我也會承擔責任的。”
為了說服柳成誌,雷飛白不得不將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
“這個...”
柳成誌還想要開口拒絕,卻看到雷飛白的手上拿了一塊令牌。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