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殺人?誰不敢?”
雷飛白笑不是因為王誌勇說的敢殺人,而是笑對方拿殺人來說事。
或許在普通人眼裏,感殺人的人要麼是窮凶極惡的罪犯,要麼是心理有問題的人,正常人是不會輕易殺人的,一是過不了自己心理的坎,另外也是承受不起殺了人後所要付出的代價。
但在雷飛白的經曆中,敢於殺人的人太多太多,以往的時候,被自己抓獲或擊斃的人當中,哪一個不是身上背著幾條人命的,就算是自己,身上也至少背著幾十條人命,隻不過,這些人都是罪孽深重之人,殺了他們等於是為民除害,所以雷飛白不需要擔負什麼心理負擔,也不需要承擔殺人的後果和代價,隻是在殺人中,雷飛白失去了曾經的天真。
“好了,言歸正傳吧,其實你應該能猜到,我並不是一個好警察,我也是因為得罪不起那個人,所以才幫他做事的。”
王誌勇歎了一口氣,有些苦澀的說著。
“現在你的情況大概是這樣的,那個人想要你身上的一個東西,至於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所以眼前的這個局就是要讓你聽話而已,你無需擔心生命安危。”
“那我要擔心什麼?”
對於王誌勇的坦白,雷飛白還是有一些吃驚。
雷飛白不明白王誌勇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實際上,從一開始王誌勇進門之後,沒采取威逼利誘的方式讓自己就範,雷飛白就有些吃驚了。
作為一個警察,在知法犯法的情況下,敢於好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在雷飛白的認知中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氣焰囂張,有恃無恐,另一個原因就是腦袋被門擠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萬一事情敗露的話,會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王誌勇的頭顯然沒有被門擠過,思維也是正常,從王誌勇的話語中,雷飛白也不曾聽出氣焰囂張,而是透著無奈,還有一絲絲的懺悔,這也讓雷飛白更加堅定了之前,想要將對方爭取過來的想法。
這個想法,並不是雷飛白一時頭腦發熱之下做出的決定,而是在曹京離去之時,王誌勇說出的那句透著關心的話語中,讓雷飛白從中聽出了一些蹊蹺。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東西是讓那個人惦記的,但是隻要是不如你的性命重要的話,我覺得你還是選擇妥協的好,畢竟命最重要。”
“你是說如果我不妥協的話,我的性命就會不保?”
“也許還不止,還有你的家人。”
王誌勇的話裏沒有一絲恐嚇和誇張的意思,因為王誌勇知道萬華朔的手段。
“是嗎?”
雷飛白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冰冷,寒意瞬間將本來就不大的審訊室籠罩。
“嘶。”
王誌勇被突如其來的寒意激起了一個寒顫,看向雷飛白的眼神也在瞬間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