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詡一怔,不知為何,竟答不上話來。
許小娥和雲碧很快就離開了,快到虞若詡覺得,她們好像從來沒有到過虞府。
不知道南越國國主在信裏寫了什麼,太後不得不趕緊放人。虞仲鈞送了許小娥不少金銀綢緞,才堵住了她臨走前的胡攪蠻纏。虞若詡看著孤零零的幾輛馬車從消失在朱雀巷子的盡頭,悠悠地歎了口氣,“終於走了。”
她不是聖人,從許小娥被太後塞給虞仲鈞的那一日起,她就對許小娥多多少少抱了些敵意。
其實許小娥的控訴也沒錯,虞若詡的確沒把她放在眼裏。
能站在虞仲鈞身邊的夫人,除了娘親,誰都不行。
因為這件事情,虞家又成為了京城大街小巷的談資,不過虞家兩個正主倒也不太在乎這些,虞仲鈞還跟她開玩笑,說府裏清靜了不少,終於不用防備什麼人了。
虞若詡笑了笑,低頭繼續幫他謄寫奏折。
“你不會怪為父吧。”虞仲鈞歎了口氣,“……婚事延遲的事情。”
許小娥大鬧壽寧宮的第二天,官媒就上門,委婉地告訴虞仲鈞和虞若詡,侯府準備把婚事延遲到八月。
虞若詡心裏總歸有些鬱悶,不過麵上還是淡淡的,“不會的,又不是爹爹的錯,而且……晚幾個月又不會怎麼樣。”
“為父始終心裏有愧。”虞仲鈞苦笑,“對你,還有對世子爺。”
“他啊……”想起梁瑾,虞若詡的心情明亮起來,嘴角掛著笑意,“權當是磨磨他的性子好了。”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有些人的性子,也不是這麼好磨的。
眼看著百花宴就要到了,虞若詡又要準備嫁妝,又要準備百花宴的各項事宜,正當忙得不可開交之際,梁瑾突然說想去西郊打獵,還硬把她拽了去。
“我不會騎馬。”虞若詡苦著臉說道。
“我教你。”梁瑾笑眯眯地答道,“你若是不想學,我們還可以騎一匹馬。“
虞若詡真是敗給他了,“我還拉不動弓,去了什麼也做不了。“
“我箭術不好,除了蠻力什麼都不會。“梁瑾輕輕握住她的肩膀,”所以這次不用弓箭,我事先設好了陷阱,直接去抓獵物就好了。“
虞若詡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
梁瑾眼睛一亮,想吃到了糖的小孩子一樣,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若詡真乖。”
溫熱的唇印拂過她光潔的額頭,虞若詡的臉頰頓時變得滾燙,“你……“
“我什麼?“
“真該讓遼東將士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虞若詡低聲嘟囔道。
長白山大敗拓跋弘,又從拓跋圭手裏奪回並州城的參軍,竟然是這個樣子。
梁瑾聽到了她的話,挑眉一笑,伸手牽過韁繩,“要我抱你上去嗎?”
虞若詡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有些忿忿道,“上馬我還是會的!“
說罷,她一個翻身騎上了馬背,動作雖然不算瀟灑,但至少沒有什麼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