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楊秀的眼睛裏,邪風玲的手已經放在包袱皮上:“小心,不長記性嗎?”
邪風玲嘻嘻笑:“最好是那個大家夥被落下了,玲玲可以好好出氣。”
打開包裝這樣的事情,男人永遠也快不過女人。
“呀!”邪風玲尖叫,有廟羅漢諾大的身體,被甩了出來,腰間還帶著血,噴了玲玲一身。
楊秀趕到,躲開有廟羅漢摔倒的身形,一把將邪風玲拉開。
有廟羅漢的光頭像個鐵錘一般,砸在地麵上,一個坑。
抬起頭,坑裏有鼻子有眼睛,有廟羅漢整個臉都複印在地上。
“冷月鋸,冷月鋸被他們拿走了。”有廟羅漢聲音惶恐。
“臭和尚,你能被他們忘在這兒,已經是運氣,好臭,好臭。”邪風玲一麵數落有廟羅漢,一麵運起雷功,將有廟噴出血汙電成幹血痂,抖抖裙子,一塊塊往下掉。
“不,……你們不明白,冷月鋸絕對不能落在惡人手裏!”有廟羅漢腰間的血流變少,人快不行。
楊秀終於想起,扶住有廟羅漢,點上腰間的穴道,幫他止血:“有廟大師,慢慢說,冷月鋸有什麼不妥?”
邪逆天雙手飛快比劃,猛的一收,雷電籠子化作萬千條電花,消失無蹤。
“禦情去追擊骨雕怪物,我以為有那人魚肋,禦情一定不會有危險,可是她把寶物留給我了。”
天劍劍一彙聚到劍一的雙手上,又一次高舉四象神劍,五彩劍光從劍一全身飛濺出來。
“邪逆天!”劍一全身籠罩在一柄巨劍中。
邪神咬牙握拳:“又是那一劍!”頭頂上,劍一上一次捅出的窟窿,透下的陽光,正照在邪逆天身上。
“妖刀!”劍一對著空中黑壓壓的一團妖刀碎片,大吼:“一個個都他媽——煩死了!”
“額嗬嗬嗬,突然覺得你小子給這招,取的破名字,真心不錯!”天劍劍魂絕情淚,從揭開棺蓋的蟠龍劍棺中,一飛而出,果然是一個五彩的美人影子。
轟!驚世巨劍再次出現,妖刀變成了碎片,無法發聲,巨大的劍身就像一列火車,撞爛了跪倒上的羊群,每一塊妖刀的碎片撞擊在天劍劍影上,發出聲聲破碎響動,仿佛每一塊碎片都在尖叫。
一劍出鞘,天下驚,炎黃墓封堆外再度風雲變色,同一柄巨劍,第二次穿出封堆,將高高的封堆山開出了兩個洞,並排著,像是封堆長出了一雙大眼睛,在那裏賣萌。
天劍時隔萬年,第二次正麵碰撞滅世妖刀,咣當一聲,妖刀恢複成肉刀原樣,掉落在地麵。
劍氣擊潰了妖氣,妖刀折服。
碰,劍一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血從全身毛孔裏往外冒,正如妖刀說的,用凡人的肉體發動天劍,受損不輕。
邪逆天哢嚓一聲,像一道擊中劍一身邊的閃電,手掌徑直一拍,按在劍一的頭頂。
“天劍……不魁是你啊,可惜這一世你的本身功力太差,這一切來得太早,太猛了。哥哥。”劍兒在劍一腦海裏感慨,可惜劍一一句也沒聽到,所有意識裏隻有一個血紅色的“痛”字。
電流從邪逆天的手掌上,沿著劍一的頭頂盤旋而下,像一條電光繃帶,給了劍一法老王的待遇,直接將他裹成了木乃伊。
“我道雷劫,第四重,人要留!”
劍一哼了一聲,身體裏失控的經脈終於開始平複,絕情淚一劍之後也退回了蟠龍劍棺裏,沒了音信,和妖刀這一次碰撞,顯然比上一次光給炎黃墓開天窗,要困難的多。
邪逆天一心控製劍一的傷勢,沒有擦覺到,一旁的地麵,妖刀猛的抖動了一下,翻了個麵,也沒了音信。
“我,……我不會……不會做你徒弟的。”劍一恢複了意識,第一個感覺就是邪逆天的手,按著自己的腦袋。
邪逆天地下頭,鐵青著臉,對著劍一:“現在你就是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收你這個徒弟。”
劍一沒有生氣,反而長舒一口氣:“好,好,太好了。”
邪逆天真想十字用力,捏爆劍一的腦袋。
“呀呀呀……”妖刀尖嘯而起,直奔電光裏的劍一,劍一不服邪逆天,邪逆天也不服劍一,還有一個更加不服的妖刀,插足進來。
血花配合著電光,邪逆天左手抓住了飛斬而來的妖刀,右手沒有收到一絲一毫的幹擾,依舊不停的發動,我道雷劫,人要留,這招治療功法。
妖刀尖嘯不停,邪逆天左手傷口一直深入到手腕,整個手掌都被刨成兩瓣兒。
“沒有人能命令我!”邪逆天狂吼,雷發張狂飛揚,像是對著妖刀,又像是在對著別的什麼東西:“沒有人能奪走我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