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讓人毛骨悚然的狂喊,白茸紫不怕死,為了心中的願望,甚至選擇了必死之路,處心積慮的讓妖刀寄生。
可她卻不能接受變成如此惡心的模樣!
“……呀呀呀!”女人心海底針,以最殘忍的方式表達了出來。白茸紫的狂突然再次變聲,尖利的叫聲,分明又是妖刀的唱腔。
原地一聲爆炸,白茸紫突然齜牙咧嘴的揮舞著,化身成鱷魚般血盆長口的右臂,擺脫了光束陣法的鉗製,炮彈般衝向遠處的風玲!
“跑!”楊秀的聲音突然響起,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哢!白茸紫的右臂血嘴,咬住了什麼東西。
吱嘎嘎嘎!指甲抓過黑板那樣刺激神經的聲音響起,右臂血嘴上鋒利的獠牙,咬在了什麼硬物上。
天鵝絨大氅一下卷曲成一團,楊蝶見到變成怪物的母後突然動了,還以為自己觸怒了妖刀,離死不遠,哪知白茸紫還是沒有對她這個女兒下手,楊蝶魂過鬼門關,一下虛脫,坐在地上。
睫毛上沾著冷汗,看向風玲運轉陣法處。
又是一幅讓她驚訝至極的畫麵。
隻見他的太子哥哥,手持黑白規矩,擋在依舊閉眼不動的風玲身前,白茸紫的右臂血嘴上下張開到最大,正凶狠的咬在地盾護罩上。
“……你沒事吧!”楊秀苦苦支撐,心裏更是莫名其妙。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冒險救她?
後背輕輕碰到風玲,表麵上依舊一心驅動陣法,閉目不爭的她,身體那微微的顫動傳遞到楊秀身上,是緊張嗎?是害怕嗎?楊秀的心也跟著顫動了。
呀呀呀!白茸紫臉上的人嘴裏再次尖利狂叫。
楊秀就覺得身前的地盾護罩,整個圓形在白茸紫右臂血嘴的咬合下,變成了橢圓形,然後又變成了一顆橫著的花生形,最後,嘭的一聲,徹底爆裂!
楊秀的胸口如中錘擊,感覺到背後美人傳來的顫抖更勝,楊秀竟是咬牙不退,再次亮光閃起,地盾護罩又一次將楊秀和風玲保護起來!
吧嗒,劍兒胖胖的小手從包子臉上抹了下來,嘟嘟臉彈回去還一抖一抖的。
“地盾啊!那是四大神器之一,不次於妖刀天劍的‘皇土地盾’啊!那個白癡太子竟然把堂堂地盾當雞蛋殼用!而且還害的自己根本不敢靠近!”劍兒寶寶鬱悶到了極致。
果然!
一聲慘呼和劍兒小手再次拍到小臉上發出的吧嗒聲,交相呼應。
地盾護罩再次被右臂血嘴給咬碎,並且為了討厭的護罩不再出現,幾根妖刀觸腳再次從地下鑽出。
楊秀淬不及防,直接被打上了天!
轟!
妖刀觸腳順勢掃下,如同木頭把閉眼不動手捏手印的風玲則是被轟中後背,整個人都被打入了地下!
沙灰散去,風玲半跪在沙坑中,依然倔強的閉著眼,手上還是保持著那個手印的樣子。
遮蓋天藍眼眸的雪白眼簾,顫抖不停,顯示出身上的劇痛。
轟轟!又是連續的觸腳兩擊,白茸紫右臂血嘴,咬碎地盾護罩,後牙疼口麻的感覺正在飛速的消退。
黃沙坑被砸的更深了,坑底那個古怪的圓形法陣,依舊旋轉運轉著,風玲雙手伏地,跪在隱隱發光的法陣上,還是強撐在地,閉眼默念著什麼咒語短句。
金燦燦的頭發在白皙的臉頰上,被鮮紅的血液粘成一個發圈,頭上金發的發縫,也被染成了紅色,赤金相交,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美豔!
風玲倔強的美,讓白茸紫也停頓了一下。
曾幾何時,十八歲的白茸紫也是這般倔強,妖豔的倔強。
看著帶血的金色長發,白茸紫抬手想摸摸自己在皇宮侍寢的當日,絞掉三千青絲,換來的一頭驚世駭俗的短發,結果被自己咬斷的左手掌,懸吊在手腕上,不受控製的拍在了臉上。
呀呀呀呀!白茸紫聲嘶力竭的尖叫,右手血嘴瘋狂的張開,往跪在坑中的風玲猛咬過去。
大嘴的陰影投射在風玲的身上,從腳到頭,右手血嘴張得比風玲整個人還大!
“快,快,風玲的乖嘴巴,快點念完啊,快,就像和老大吵架時那樣快!”風玲心中焦急萬分的想,嘴上還在飛快的背誦完全啟動陣法的咒文。
腳下妖刀大嘴的陰影也在用死亡,威脅風玲的小嘴。
當白茸紫右臂血嘴那帶著腥臭的口氣,噴過風玲嫩白的脖頸時,風玲終於發出了最後一個咒符!“……開!終於完了!”
雷電從風玲披散在背上的金發上猛烈的迸射出來,強烈的電力刺激著白茸紫右臂血嘴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