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我走近她,見到她那滿是心事的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為了不讓她再排斥我,所以才和平常朋友一樣的和她打招呼問道。
“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她說著放下酒杯就想走人。大概對我跟著她很不滿意,所以這會唯一想做的就是離開。
“怎麼?不陪我喝一杯嗎?”我一把拽住她,說道,也許在我的眼裏她還隻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所以很想心平氣和的和她聊聊。
“你是我什麼人啊?”她說著將我推開,根本就不給我任何機會,更不想和我多說什麼。
我見攔不住她,於是耐下性子,坐了下來,把麵前已經空了的酒杯給倒滿:“這是產自法國八二年的紅酒,幾經展轉才來到中國,來到這個城市!現在被人這樣糟蹋,真是可惜。”
不知道怎麼的,她聽著我說的話竟然停下了腳步,沒有再往前走了。
“唉!這樣好的久不被人珍惜,真是可憐啊!”我接著說道,正要端起酒杯將酒喝了下去。
卻沒有想到她會轉過身子走到我的麵前,奪過我手裏的酒杯,一口氣就喝了下去,之後將酒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望著我:“你還想說什麼?別耽誤時間,我沒有工夫聽你在這裏瞎掰!”
其實這會我已經知道她聽懂了我剛才說的話,也明白我的意思,隻是她對我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隻會給我難堪。
我見她這樣說,又將她麵前的杯酒到滿放在她的麵前。
她沒有排斥的坐了下來,再次拿起杯子:“我和你有仇但卻和酒沒仇!”
她說著將酒喝了下去,竟然差點被嗆到。
“你這不是在喝酒,而是在買醉!”看著她那喝酒的神情,我當然知道她心裏的不開心,和對我的憤恨,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清楚,讓她明白世界上這樣多的事實都存在,她沒有辦法逃避。
她沒有理會我,隻是看了看我的眼睛,大概已經想知道我下麵想說什麼了。
“紅酒需要的是慢慢品,你這樣喝的話,是在浪費那紅酒醉人的味道!”我說道,事實上我是擔心她喝得太多真的醉倒。
“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來買醉的!”她說著把整個的瓶子都拿了起來,對著自己的嘴巴就要喝下去。
“醉能解決問題嗎?要是醒了怎麼辦?不還是得麵對這所有的一切嗎?”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表演這樣一個角色,而且是在這小丫頭的麵前。
她像是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將喝了一半的酒瓶給放下來,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為什麼她會是我的媽媽?”
“嚴魅是有苦衷的!”我試著說道,想盡量緩解她內心的痛苦。
“這樣多年都不來看我,不要我,甚至我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她說著喝了一口酒,帶著幾分的醉意和痛苦,眼睛濕==潤著。
也是啊,這麼多年了,在她的心裏早就以為自己的媽媽已經逝世了,自己是孤單的,沒有人關愛,可沒有想到竟然被所有人騙了這樣久,她的媽媽就在她身邊而她卻不知道。這讓她很不理解,難道說她的媽媽不愛她,不要她嗎?如果是的話,那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她這些?
整個世界好象都在和她開著玩笑,甚至在上次被綁架的時候,她的媽媽明明知道自己的事情,可就是沒有露麵,而是派了個手下來處理問題,這讓她在嚴魅身上找不到一點點在乎她的感覺。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不僅是這些,還因為她的媽媽是社團龍頭,黑社會老大,這層關係會讓她覺得自卑,甚至在同學和朋友麵前都會沒有尊嚴。
“你是什麼時間知道這些的?”我問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是嚴魅自己說出來的,因為我曾經見到過她那一臉滄桑的樣子,也能看出她的無奈,大概是我從戚總那知道了那些往事,而對她的遭遇產生了同情吧。
“昨天,我被沈叔叔帶去的那個晚上!”她說道,我很清楚她所說的沈叔叔就是那天接她走的沈老大,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理解,這件事情已經塵封了這樣久,為什麼現在要把事情抖出來?是戚萌萌自己知道的呢,還是有人告訴她的?
“是她告訴你的?”我拿了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放到鼻子邊聞了聞,一股清香襲來,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清馨,忍不住將杯口放到了嘴唇邊,慢慢磬入喉嚨,甘甜清爽的感覺頓從喉嚨口遊遍全身。
她見我問起,像是有很多話想說,可是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但是不說又如骨在喉,難受得緊,於是說道:“昨天我被沈叔叔帶到了一個阿姨的麵前,當我看見她的那一刻,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但是這種感覺我很難說清楚,就像我很久以前就認識,有一種莫名奇妙的親切感。然而眼前的這個人我又分明不認識,甚至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於是有些害怕起來,我並不是害怕這些人,而是對自己擁有的這種感覺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