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那你為什麼不提前通知?再說加班也是自願的,不是嗎?我今天真的有事情,如果文件很重要我可以帶回家去做,也不需要你那什麼三倍工資!”我轉過身推開他,麵對他的霸道我隻能是這樣說,沒有理由讓自己被他纏著辦不了那件對我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情的。
於是我說著就要帶著文件離開,為了他的目的已經讓馬秘書離開了,看來他針對的不是什麼文件,而是我。
“等等!”他再次拉住了我的手,大概是鐵定了要壞我的事,於是我吃驚的回過身體看著他,希望可以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用盡所以力氣把他抓我的手推開,很直接的問道,希望他可以為今天的事情做出解釋。
“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對他?”他被迫鬆開了我的手,從桌上拿起那束我還沒有來得及收起的花,走到我的麵前說道。
“你想知道原因嗎?那我告訴你,其實他沒有什麼好的,就一條,他可以給我自由!”我見到他那不可理俞的樣子,就很氣憤,其實我隻是去和他見個麵,雖然他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但就算是普通朋友見個麵也應該沒有什麼的,可他為什麼就不允許呢?
我還不是他的誰呢?難道就因為他是我的老總,我就什麼都要聽他的?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我真的沒有辦法理解,男人的心xiong怎麼會這樣狹隘!
我說完就沒有理會他那固執的mo樣,轉過身體就往外麵走,雖然我沒有回頭看他,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憤和不滿。在我邁出辦公室的那一刻,聽到那花已經被扔到了地上,有用腳踩的聲音。
但是我卻顧不得這些,見江譽林的事情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我要快點趕到他約我的茶餐廳,害怕他等不了會離開。
在茶餐廳的玻璃窗邊,江譽林已經在那裏等候了好一陣,當見到我來了,立刻起來幫我把桌子底下的凳子拖出來,讓我坐下。
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紳士的舉動,這讓我很開心:“你等了很久吧?”我說道,因為出來的時候已經耽誤了好一會,這都怪戚總了,不然我也不會遲到的。
“沒有什麼,才一會工夫!”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說道,“昨天真的不好意思,我二姐她太衝動了,還疼嗎?”
他對昨天我挨那一巴掌的事情像是很愧疚,所以才請我來這裏的,算是補償吧。
“早就沒有事了。你二姐ting凶的,難為你和他生活了這樣久?”我試探著說道,希望他會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漏出點我比較關注的東西來。
“其實也不能怪她,在七年前的那場大火後我們就三個人相依為命,生活中的坎坷就不用說了,還經常受到欺淩,因此才養成了她這樣拚命保護我們的性格,昨天的事情是她誤會你和那姓戚的有關係,所以才……”他說著陷入了那段苦澀的記憶。他的少年時代不會有童話裏的故事,也不會有大人們的關心,甚至要忍受著生活貧苦和艱辛。
“大火?”我聽著,似乎自己也和他一樣回到了那個時代,那些苦澀並充滿了欺淩的日子。
“那場大火毀滅了我們的一切,雖然那個時間我還很小,很多東西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姐姐在那大火麵前哭泣的樣子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說著不覺的擦了下眼淚,看來那是一段永遠也磨滅不了的痛苦記憶,很難想像徐家姐妹帶著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那個時間她們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做得了什麼呢?
我想到這些,想到我這個弟==弟過去的經曆,鼻子不自覺的酸了起來,眼淚沒有辦法控製的從眼眶滑落,分不清楚自己是同情,是感同身受,還是愧疚,心情很複雜。
雖然徐家姐妹做事情是偏激了一點,但是現在我卻覺得她們好可憐,也好偉大,居然能在那樣的環境裏把我的弟==弟養得這樣高大。
“算了,不說這個了,叫東西吃吧!”他回過神來,說道,不想讓自己永遠沉浸在那滿是傷害的記憶裏。
“好!”我說著擦了下眼淚,把臉轉向了玻璃外麵,生怕被他發現而讓自己尷尬和難堪。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戚總坐就在我背後那張桌子上喝悶酒,因為茶餐廳是不提供酒的,也不允許喝酒,所以他手裏的酒應該是他自己帶進來的,這會幾個服務員和他正在為這個事情吵鬧起來。
我見到這樣的情形,立刻和江譽林說道:“你先等等,我一會過來!”
說完我立刻起身端著一杯茶走到戚總的麵前,見到他醉熏熏的樣子,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於是我就把手裏溫熱的茶水倒到了他的臉上。
他這個時間被茶噴了一臉,立刻用手擦了把臉:“誰這樣不懂事啊?”
他暴怒著罵完就看到了站在他對麵的我,也許在這個時間他才真正看清楚是我就站在他的麵前吧?所以他隻是用眼睛瞪著我,沒有再說什麼話了。
我這是在老虎嘴裏拔牙,惹禍上身嗎?他可是那個霸道無比的老總,是那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家夥。怎麼可能容忍我對他這樣的放肆?
時間就像定格在這一刻,不再走動了,我們是目光對視了好一陣,但他的眼神卻並不再是友善的,或者說是從來就沒有友善過。
“你瘋夠了沒有?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我說道,為了不讓他對我先發威,所以我就采取先下手為強的方式,抬高自己的勢氣,要在第一時間震懾住他。
其實我都沒有想到自己從哪裏來的勇氣,敢在他的麵前大放厥詞。
“什麼原因你最清楚!何必明知故問?”他憤怒的咆哮著,就像有著千般的委屈無處訴說,隻能是從聲音裏怒吼著發泄出來。
“有什麼回家再說!”尷尬的我不禁看了看周圍,很不自然的說道,但是聲音很小,不敢讓太多的人聽見。
因為我不想把事情弄大而讓別人看笑話,即便是他不介意我還要做人呢,所以才想阻止他說下去。
“什麼事不能當著大家麵說清楚?見不得光嗎?”他似乎還沒有醒酒,打了個酒咯暈悠悠的說道,不想給我任何麵子。甚至為給我難堪還故意把自己說話的聲音放大,大概是為我今天對他的無禮而做出還擊吧。
“回去吧!我求你了還不行嗎?”我幾乎是在懇求他,開始為剛剛對他威嚴挑釁的行為感到後悔了。他的確是個難纏的家夥,發起威風來可不會顧及你的麵子或什麼東西的。
現在他非要逼我在這裏把事情說清楚,我怎麼說?這算什麼呀?難道要讓我告訴大家我和他有種說不清楚的關係嗎?本來和他的關係就說不清楚了,現在再這樣,不是讓我越描越黑?他做得可真夠過分的,所以我委屈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這算什麼?欺負女人嗎?有本事衝著我來!”江譽林走了過來,見到這情況一下子擋在了我的前麵,大概是他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委屈,所以才過來幫我說話。
“你隻是個野小子,配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嗎?”戚總說著就要衝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這回他對他的新仇舊恨,沒有辦法再被他的理性控製了,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將對方打倒,把這些日子的憤怒一起爆發出來,讓他對自己尊嚴和威信的挑戰付出代價。
江譽林當然也不甘示弱,畢竟他現在正是壓抑不住衝動的年紀,所以他絕對不會對借酒醉動手的戚總手軟的。
我見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們中間一個是為感情喪失理性,擺好了架勢準備動手,另一個則是滿腦子被叛逆和衝動占據,隨時可能爆發。這兩個人要是為了我而扭打起來,就真的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間,江麗和靚姐徐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當見到這樣的情況,江麗立刻站到他們中間叫道:“都給我住手!”
他們兩個聽到她的聲音,才把剛才的火yao味道收了些,眼睛愣愣的看著她,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沉默的有點異常。
“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是在讓人家看笑話嗎?”江麗不知道是出於關心還是其他的什麼什麼原因說道,但是這話我聽著仿佛就是對江譽林說的,跟戚總沒有任何關係。
“譽林,你也太不爭氣了,二姐還以為你是出來辦事情呢?原來是跑出來找人打架?雖然他們戚家是欠我們很多,但也不是用這種方法可以解決的!”靚姐徐見到他們兩的狼狽樣,立刻對江譽林說道,看來她並不清楚這兩個人是為什麼事情打起來的。
“浩天,你真對得起我?”江麗看了我一眼就憤怒的瞪著戚總,眼神裏充滿了委屈,痛苦和折磨的眼淚,大概她已經從靚姐徐那添油加醋的訴說裏知道了我和這個男人的牽扯,所以當見到我和戚總都出現在這裏,就自然聯想到那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其實她早在綁架事件發生後就應該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再有任何結果的,隻是沒有想到當她見到我後那女人本能的嫉妒會讓她這樣失控。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不要逼我當眾揭露出來!”戚總麵對她那充滿委屈的指責,表情木然的說道,在這件事情上他根本就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對不起人家的。
江麗聽後羞愧的哭著跑了出去,無法再麵對這個霸道而冷酷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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