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癩頭,好沒禮儀,人家是天子皇上,尊貴無比怎可施以暴力?還不快給皇上賠禮道歉!”李蒼傲假意對癩頭鯊一陣怒吼,轉過臉來,滿臉笑容的對皇帝說道:“陛下!西夏蠻荒,養不出懂禮儀之人,你且盡量,我看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快上路吧!”說著便命人給皇上牽來一匹馬,皇上哪敢不從,臉上還淌著血,傷疤未好怎敢忘疼,翻身上了馬背,隻見癩頭鯊給幾個西夏武士使了個眼色,十餘名西夏武士從山丘上衝了下來,直朝宮女太監堆衝來,馬蹄高昂,在人群中踩踏,劈裏啪啦……一陣陣骨骼斷裂之聲,手中彎刀也不閑著,在空中揮砍著,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一群手無寸鐵之人都倒在血泊之中,手腳頭顱遍地皆是,鮮血染得草木泛紅,腥味飄散四野。
宋朝皇帝哪敢言語求情,隻得轉過頭去不忍觀看,心中暗下決心,我若生還,定要你們償命,癩頭鯊拉著韁繩,牽著皇帝的馬前進,走出十餘步,忽聞後方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放開皇上……”一群人馬衝進了羊腸小道,癩頭鯊回頭一看,估摸著有一二十騎,都商人打扮,領頭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人,沒有胡須,說話尖聲尖氣,騎著馬上前說道:“番賊,膽敢在大宋境內擄劫皇上,你不想活了?”皇上轉過頭來一看,一眼便認得此人,“劉髭……你怎麼在這兒?”
劉髭率眾人立即下馬跪拜,“皇上,您叫老奴在外辦差,但聽聞屈斌攪亂皇宮,所以急急忙忙趕回京城,卻不想在此處遇見聖駕,您放心,老奴早已派人去請救兵,我看楊延昭馬上就會率領禁軍趕到,”說完又昂首向山丘上的李蒼傲說道:“西夏與大宋乃和睦鄰居,若為使節定當盛情款待,若為賊寇,楊將軍的威名怕你也是知曉的……”
李蒼傲也漫不經心的騎著馬下了山丘,以為劉髭是在唱空城計,嚇唬自己,臉上的笑容從未摘下,“哈哈!楊家將的威名確實早已聽聞,七子出征一子還嘛,金刀無敵楊令公兵敗蘇武廟扣死李陵碑,楊延昭率著殘部大敗而歸,嗬嗬,真的很厲害喲!哈哈……” 劉髭怒眼圓瞪,指著李蒼傲,“你……”
“是哪個豬狗在辱罵楊家將?我倒要好好瞧瞧他的畜生模樣……”話音剛落,一大隊禁軍衝進山穀,羊腸小道頓時人滿為患,禁軍衝上山丘占據有利位置,強弓硬弩上弦開弓,長槍短刀利刃相向,優勢顯而易見,李蒼傲這才知道劉髭並非玩笑,隻見門旗開處,一小將軍白衣白甲,手握銀槍,玉手帶住韁繩,胯下小白龍,威風凜凜走了進來,滿麵從容不迫,一副勝券在握之相,用銀槍指著李蒼傲,“番賊,還不速速放了皇上,免得亂箭穿心而死……”李蒼傲見勢不妙,立即跳上皇上的馬,勒住皇上的脖子,“有陛下在,我是不會亂箭穿心的,哈哈……”
癩頭鯊扛扛著彎刀,眼睛露出寒光,聲音低沉,“大不了玉石俱焚,看哪個劃算!”話音剛落,嗖……一指劍氣襲來,癩頭鯊彎刀一橫,鏗!咻……劍氣擊穿彎刀,打中癩頭鯊肩膀,轟!癩頭鯊翻身落馬,手中彎刀早已無力拿起,鏗!掉在地上,再看肩膀時,早已鮮血濕身,“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玉石俱焚?你這畜生怎配與皇上相提並論……”唰唰唰……一個人影從禁軍肩膀上踩了過來,上前向皇上施禮道:“皇上受驚,辛瑜璞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李蒼傲看此人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強勁兒指力,身著華貴英姿勃發,滿麵貴氣勢不可擋,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皮膚潔白無瑕,黑眸似珠目光如炬,秀眉橫斜英俊瀟灑,顴高襯挺鼻,薄唇若含珠,春風拂麵龍風之姿,八尺身材盡顯男兒本色,舉手投足間氣質不凡,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衣服雖有些破髒,猜是大戰之後,“若沒猜錯,你就是‘秋肅庚煞’辛瑜璞?”
“在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