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屈斌退了好遠,原來是在危急關頭,懷剛接了屈斌一掌,兩人均退後一丈開外,懷剛歇息了良久,氣力恢複,本是急性子又嫉惡如仇,掄起禪杖衝向屈斌,劈頭蓋臉打來,屈斌隻是一閃,一杖劈空,將身後的圍牆又削去半截,一招未中又起一招,月牙鏟朝屈斌胸口戳來,屈斌一把抓住鏟後的鐵棍,猛運內力,使出夏至烈焰,掌心冒火,將整個禪杖烤得通紅,懷剛哪還敢抓著,雙手急忙放開,屈斌一腳踢飛懷剛,手中的禪杖,嗖!射向信空,灼熱的鋒刃已經臨近信空的頸項。
嗚……
一聲龍吟!
一隻龍爪從殘牆之外伸入,一爪擒住灼熱通紅的禪杖,在空中盤旋幾圈,嗖!射向地麵插著,屈斌納悶,“水這麼厲害?這好像是丐幫的‘擒龍手’難道是丐幫的人?”剛想到這裏,一個乞丐帶著一群叫花子走進殘破不堪的院落,領頭的乞丐扶起信空,“大師,別來無恙!”
信空一看,大喜過望,“貧僧多謝王幫主救命之恩,要不是幫主‘擒龍手’絕技,貧僧早就去見佛祖了,”信空拉著乞丐去見懷剛,“師叔,這位就是丐幫的現任幫主,王驅虎王幫主,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豪傑,”又一一介紹了院落中所有人,最後指著屈斌說道:“王幫主,這位就是臭名昭著的屈斌,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今日被我等少林弟子困於此處,但由於此人及其陰險毒辣,還未被降服,不如你我兩派合力拿他!”
還未等王驅虎開口,屈斌先開了口“屢屢辱我,找死!”屈斌再也不想多說什麼,隻想一掌劈開信空頭顱,看看裏麵到底裝的什麼,如此喜愛挑起事端,手中拳頭都快捏碎骨頭,翻手一掌小寒初凝,一陣霜雪迸出,懷剛一手拔出尚有餘溫的禪杖,一手拉著信空飛離,王驅虎跳到信空的位置,雙掌拍出潛龍勿用,一條金龍纏繞而來,冒著霜雪舞動著身軀,口中吞噬著寒氣,兩股力量相撞,小寒初凝的寒氣消亡,潛龍勿用的烈性喪失,屈斌欲再出一招,王驅虎擺了擺手,“屈斌,且住手,有何事不能坐下來慢慢說清,非要取人性命。”
屈斌聽了此話更是來氣,“我要取他們性命?是他們屢次汙蔑我,想要加害於我,現在是忍無可忍,退無可退把我逼上絕路,我才……”指著信空說道:“此生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隻恨,”信空看著屈斌憤怒的眼神,心中甚是害怕,這也更加加重了要謀害屈斌之心,若他不死,自己怕也活不成,“惡賊,你少血口噴人,你的罪孽江湖人人知曉,你還想抵賴,”屈斌不想多言,忍著劇痛奔向信空,懷剛大喝:“孽魔,還執迷不悟!”掄著禪杖擋在信空麵前,見屈斌襲來,一腳將禪杖踢向屈斌,屈斌飛起一腳,又踢了回去,懷剛解下袈裟扔向空中,旋轉著削來,屈斌怒火衝天掌中火焰升起,轟!一股烈焰噴出,袈裟頓時化為灰燼,雙目通紅,猶如火焰燃燒,直直的盯著信空,腳步一步一步逼近,王驅虎見屈斌狂性大發,猶如獄魔附體神誌皆已不清,況且早已聽聞過他的武藝,知道不是對手,“大師,快去滄浪派找水兄,非他才能製伏此人不可,我和懷剛師傅在此拖延他,”王驅虎雖然之下信空為人,也親眼看見信空偷襲殺害,禾當盛與昌滿,但此時還是出手相助,怕屈斌濫殺無辜。
信空早想逃跑,聽了這話還不滿口答應?“好好好……你們要小心,”說完便跳牆而逃,屈斌紅著眼誰也不理,目中隻有信空一人,正欲追上去,懷剛和王驅虎帶著一群和尚、乞丐上前阻攔,屈斌眼中泛著紅光,雙手顫抖,向四周掃視一番,突然,仰天長嘯大叫一聲。
啊……
使出《禦農氣節》中的‘四季開花’,一股強勁的內力從身體中脫出,好似波濤萬重,又如天柱崩塌,仿佛人間慘淡,一道道、一重重向四周花開四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萬物從此凋零,人影至此敗落,這是地獄來的夜叉,搜刮著塵世的生靈,揮就著判官筆,書寫著生死簿,提拉著勾魂鏈,纏繞著捆仙繩,萬物見此皆蕭索,一入魔窟盡灰飛,不需無常來索命,自有魍魎代屠生,人間煉獄從此始,凡塵末世自此來,三尺墳頭土高築,處處門前盡掛喪,須臾間,勁波過後所有建築夷為平地,萬物寂靜沒了聲息……